第三层套间中的疑案
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
神经无需再紧张了,卡达一声,电灯亮了,帕特的厨房映人眼帘,一会儿之后,他们打开前门,两个在外面等着的女孩进来了。
“你们时间太长了,”帕特抱怨说,“米尔德里德和我在外面等了老半天了。”
“我们冒了一次险,”多诺万说,“我们差点被当作不法之徒逮到警察局。”
此时帕特已经进了起居室,她打开灯,将丝质小包扔到沙发上,饶有兴味地听着多诺万讲他们的冒险经历。
“我很高兴,她没抓住你,”她评说道,“我敢肯定她是个脾气很坏的人。今天早上她给我留了一个便条——说有时间想见见我——一定是想抱怨什么——我想,是我的钢琴。她一定不喜欢在他们头顶上有架钢琴响个不停。是啊,有钢琴的人不应该来住在公寓里。我说,多诺万,你的手受伤了,全是血,去水龙头下面洗洗。”
多诺万低头看看手,很惊讶,他听话地走出屋,很快就听见他喊吉米。
“喂,”吉米说着赶快跟着过去,“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我根本没受伤。”
多诺万的话音有点奇怪,吉米惊讶地盯着他,多诺万把他用水冲过的手举起来,吉米看不到有什么划破的痕迹。
“那就怪了,”他眉头紧锁,“刚才有那么多血,血是从哪里来的?”之后他突然意识到,而他那更加机敏的朋友已经意识到了。“天啦!”他说道,“血一定是从楼下那套房间带来的。”他停下来,想想他的话所包含的可能性,“真的是血吗?”他说,“会不会是油漆?”
多诺万摇摇头,“是血,没错。”他说道,浑身抖了一下。
他们互相看着,两个都想到了同样的事情。还是吉米先说了出来。
“我说,”他局促不安地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呃ˉ再下去一趟——去看一看?看看是不是没什么事,你说呢?”
“那女孩子们呢?”
“我们别跟她们说什么,帕特这就要系上围裙给我们煎蛋饼。等她们想知道我们去哪儿的时候,我们已经回来了。”
“噢,好了,快点,”多诺万说道,“我想我们得经历经历这种事了。我敢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的语调里缺乏自信,他们上了电梯,下到了下一层。他们并没太费力地穿过了圆房,又一次打开了起居室的灯。
“一定是在这里,”多诺万说,“我蹭上血的,我没碰厨房里的任何东西。”
他四下看看。吉米也四下看着,两人都锁着眉头。一切都显得很整洁,很平常,很难让人想起暴力或流血。
突然吉米惊跳起来,抓住了他的伙伴的胳膊。
“看!”
多诺万顺着他手指之处看去,也惊叫了一声。厚重的绣纹平布帘子后面露出的一只脚——一只穿着裂开的漆皮皮鞋的女人的脚。
吉米走到帘子边,猛一下将它拉开,在窗户凹进去的地方,一名女子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她死了,这没有疑问。
吉米想扶她起来,这时,多诺万制止了他。
“别动。警察来之前,不要碰她。”
“警察。噢,当然。我说,多诺万,真恶心。你想她是谁?欧内斯廷,格兰特夫人吗?”
“看起来像。不管怎么说,要是这套房间里还有别人,那他们也够安静的。”
“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吉米问道,“跑出去叫警察,还是去帕特的房里打电话?”
“我想最好还是打电话。快点,我们不妨从前门出去,我们不能一晚上都乘那个发着臭味的电梯上下。”
吉米表示同意,就在他们要经过门的时候,他犹豫一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