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消息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当天的晚报都以“柏林开膛手已经落网”的字样做为头版的标题。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纷纷制作特集,整个西德都在大喊“不亦快哉”。可是,被逮捕的雷恩·何尔查到了侦查室后,却一直在行使他的缄默权。他除了否认杀人,更没有寄什么切下来的受害人大肠给交通管制中心外,对其他的事情一概不予回应。
风纪科的克劳斯·安克摩亚巡警看过雷恩·何尔查后,就一口认定当时他看到的男人就是雷恩·何尔查。因为雷恩没有从九月二十四日晚上到九月二十六日早上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被认为嫌疑重大。大概见过雷恩的人,都会觉得雷恩这个庞克男孩,确实很符合凶手的形象。
经过八日、九日两天,媒体越发觉得雷恩·何尔查就是柏林开膛手,开始大量地报导,而警方也没有出面否定媒体的报导,因为警方也确信他就是凶手。
雷恩·何尔查的照片不止只在柏林或西德到处可见,还遍布了全欧洲,人们一看到这个庞克男子的照片,就会害怕得全身发抖。为此,全国的青少年委员会紧张起来,认真地想要对付品行不良的青少年。
各国开始制作把雷恩当成凶手的电视节目。雷恩·何尔查被逮捕才一个星期,他就是凶手的说法已经变成不能更动的事实。这样的印象已经深植在欧洲大众的想法里了。喜欢做庞克打扮的人也因此感受到自身的危险,为了躲避危险,他们开始脱下身上的皮夹克,把头发长起来。
但是,有一件事实与“雷恩·何尔查就是凶手”的说法相违背,那就是他不是犹太人。雷恩明显是德国人。那么,写在柏林银行墙壁上的涂鸦文字“犹太人不能接受不合理的责难”,要怎么解释呢?
关于这一点,雷恩什么也不想说,至曾经小声地说过:“不记得写过那样的涂鸦。”
问他关于英国的开膛手杰克事件时,他也是除了摇头外,不做别的回应,也不说知道还是不知道那个事件。无法从讯问雷恩的过程中,了解相隔了百年的这两个事件为何类似的理由。
“各位,剩下证据了。”雷昂纳多·宾达主任在搜查会议上敲着桌子说。
“依目前的情况来说,要证明他就是凶手还有点困难。”
“是吗?”卡尔·舒瓦茨说。“风纪科的克劳斯·安克摩亚和莫妮卡·封费顿两名巡警曾经在现场看到凶手。莫妮卡现在不能行动,我们让她看了雷恩的照片,她说那个时候很暗,看不清楚,但很像是这个男人。”
“至于克劳斯·安克摩亚巡警,他曾经从现场全力追捕逃走中的雷恩·何尔查一段距离,而且那时受害人玛莉·维克多才刚刚受害。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个事件是雷恩·何尔查以外的人干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主任说:“莫妮卡并没有肯定就是他。而且克劳斯能肯定逃走中的那个男人,就是雷恩本人吗?那时是天色很暗的深夜,又是有雾的晚上,他和逃走中的凶手相距有50公尺,只看到凶手的背影。因为可能是凶手的那个男人,在逃跑的途中完全没有回头过。”
“可是那家伙有水枪。”欧拉夫·奥斯特来希说:“填装在水枪里的蓝色墨水。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还会把蓝色墨水装进水枪了。还有,从他的水枪射出来的蓝色墨水和被杀害的妓女身上的蓝色墨水是一样的。关于这一点,鉴定科已经分析出结果了。”
“是吗?可是水枪并不是凶器。被水枪的蓝色墨水击中的人是不会死的。”
“很明显是利用水枪的蓝色墨水让受害人分心,然后趁机割断受害人的咽喉。”
“这是间接证据,不是确证。”
“二十五日的凌晨,有妓女看到雷恩在波茨坦路附近徘徊。”
“这也是间接证据。因为他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