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实隶属于青柳先生管理的部门,只不过还不确定他们是否认识。我们就是为了厘清这一点,才前来拜访。”
“假如与我爸认识,就不是单纯的劫财杀人案了吧?换句话说,他是怨恨我爸……”
“目前还说不准。”
“那个人的家人或是身边的人怎么说的?”
“家人……吗?”
“是,那个男的也有家人吧?他们怎么说?”
悠人交错望向两名刑警,但两人都没吭声。不久,加贺冒出一句“那我不客气了”,便拿起茶碗,刻意慢吞吞地喝口茶,再将茶碗放回桌上。
悠人见状,不由得焦躁起来,加重语气:“回答我啊!”
“悠人,别这样讲话。”一旁的史子连忙圆场。
“很抱歉。”松宫出声:“关于侦查内容,恕我们无法透露。”
“可是,我们是被害人家属,有权利知道凶手的亲友对这起命案的说法吧?”
“刚刚提过,仍未确定那名男子就是凶手,现阶段充其量只是嫌犯而已。”
“管他是嫌犯还是凶手,总之我──”
“你的心情我非常明白。”加贺开口,“我们也希望尽量响应,但要破案,消息的管控是相当重要的一环。如果因走漏消息而延后破案时间或模糊真相,你们更不乐见吧。所以,能不能忍耐一阵子?拜托。”
加贺低头行一礼,松宫跟着照做。两名成年男子如此对待,悠人也不好再坚持。他盘起双臂,闭口不语。
“二位请抬起头。”史子说:“那么,能够告诉我们确定的事吗?我们想知晓真相,我丈夫究竟为何会遇害?”
“这部份只要一确定,会立刻通知你们。”松宫回道。
“真的?能答应我们这一点吗?”
“是。”松宫用力点头。
“我还有件事想请教。”加贺望向悠人,“大概问你比较清楚。”
“甚么事?”
加贺翻开记事本,“你以前念的是修文馆中学吧?”
悠人一头雾水,不明白此时为何会冒出这名称。“没错,那又怎么了?”
“你父亲手机的通联纪录显示,三天前他曾打电话到修文馆中学。关于这部份,你晓得理由吗?”
“爸打去修文馆?”悠人望向史子,“爸跟妳提过吗?”
“没听说,”史子偏着头,“他怎会打去那里?”
“太太也不清楚吗?”
“嗯,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样啊,那我们再询问校方。”
“呃,这部份要是查出甚么头绪,能告诉我们吗?”
“好的。”加贺阖上记事本,又开口:“啊,还有一个问题。您丈夫常前往日本桥一带吗?”
“嗯……”史子有些心虚,“我们都不晓得他怎么会跑去那里……”
“日本桥那边知名的街区不少,像人形町、小传马町及小舟町,您丈夫提过那一带的地名吗?”
史子望向悠人与遥香,两人都摇头。
“是嘛。”加贺露出微笑点点头。
刑警离开后,悠人胸中的抑郁仍没消散。原本期待听到明确的消息,这下更难似释然。
家里剩母子三人,气氛益发凝重。突然,遥香嗫嚅着:“太难堪了。我们三个,真是太难堪了。”
“妳在讲甚么?”悠人问:“哪里难堪?”
“你想想,”遥香应道:“关于爸的事,我们居然一无所知。对刑警的问题,我们只能回答不清楚、没听说、没见过。刑警肯定觉得我们很糟糕。”
“那也没……”那也没办法啊。悠人没把话讲完,他同样感到无力。
史子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