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恶毒保姆
还要一天跑几趟医院照料我母亲,而且给病人做饭也是靠她一个人,忙里忙外,忙前忙后,忙得脚不沾地满身是汗。
医生判断说,母亲这一次跌倒,有可能伤及到了她脑部的某一种主导运动的神经,做出这个猜测性判断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了,从那天跌倒以后,她的双腿就失去了感觉,瘫痪在床了。而且这种瘫痪的状态越来越严重,最初只是无法下地行走,发展到后来,甚至连大小便也没有知觉,甚至连喜怒哀乐的情感控制都失去了。
家务活突然繁重了起来,朱姐从来没有过半句抱怨,在我父母前面做出一副吃苦耐劳的模样,她也真的是吃苦耐劳。早晨她早早的起床做早饭,夜深了才从医院里陪床回来,从早到晚都是一脸的倦色。虽然她嘴上从来没有抱怨过一个字,但心里却非常不平衡,这样,我二姐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她的撒气筒。
坦白的说,我二姐在那些年来所受到的屈辱和虐待,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想象,但是那个过程太残酷了,我无法向你详细描述这一切,我所知道的就是我二姐的神智越来越混乱,自控能力极差,已经上了初中一年级,还经常在课堂上尿湿了裤子,这使她沦为了同学们的笑柄。
而这时候朱姐却在我们家里的位置越来越重要,因为我母亲的病情越来越重,完全的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就连吃饭都得朱姐喂她,这样管理家中的财权就落入了朱姐的手里,我父亲每月发了工资直接交给她,由她来安排全家一个月的伙食。
从此,我们整个家庭都落入了朱姐之手,她从一个低声下气的保姆一跃而成为了我们家中的暴君。不仅是我的母亲、我的二姐依赖于她,就连我的父亲,也是对她言听计从。而朱姐这时候两面三刀的伎俩已经玩弄得炉火纯青,仅仅虐待我的二姐已经无法满足她的施虐心理,她把目光转移到了我的母亲身上。
这种虐待是逐次递入的,朱姐首先故意用冰冷的食物折腾我的母亲,提高她的承受力与忍耐力,然后,慢慢的,开始指着我母亲的鼻尖破口大骂,甚至当着我母亲的面折磨我二姐,印象中较深的是我母亲曾经跟我说过这么一件事,有一天朱姐喝令我二姐脱了鞋子,站到房间当中一把椅子两侧的扶手上,我二姐身体悬空站立不稳,朱姐就恶毒的故意用一枝竹竿抵在我二姐的两腿中间。这一次的折磨令我二姐的精神彻底的崩溃了,一直到她成年之后才渐渐的恢复过来。
但在当时,我二姐神思恍惚,记忆力丧失,在学校里的表现丑态百出,这件事引起她的任课老师的注意。
那个老师姓王,个子高高的,人们都管她叫大老王。
大老王老师发现我的二姐神智状态不清,担心她会不会有病,就让她带口信回家,说是让家长去她那里谈一谈,她交待我二姐的时候,我二姐低眉顺眼,诺诺应声,可是一回到座位上坐下,我二姐就立即把这事给忘了。
终于有一天夏天,我二姐去学校的厕所的时候,因为神思恍惚,失足跌进了露天茅厕之中,弄得一身污物,满脸蛆虫。学校里的人跑去看热闹,却都嫌脏不愿意动手把我二姐拖出来,后来还是大老王赶来了,用一杆秤钩勾住我二姐的衣领,才把她拖上来,然后大老王老师把她带到办公室,关上门脱了我二姐的衣服,脱掉衣服后的我二姐让大老王老师惊呆了,这个瘦骨嶙峋的女孩子,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淤伤,大老王老师用了十几盆水冲洗,才将她满头满身的污物冲掉。
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连上厕所都不会,不是智力上有障碍还能是什么?大老王老师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亲自把我二姐送回了家,想借这个机会与我父母谈一谈。
当大老王老师到了我们家之时,朱姐正跷着脚坐在椅子上吃苹果,一边吃还一边恶声恶气的咒骂着我的父母。而我母亲却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