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伤害我们
听了母亲的叙述,苏小河十分惊诧。
在情理上,他认同母亲的判断,一定是母亲的身体出现了病变,才导致鞭伤一样的印痕出现,以及噩梦的产生。可是,正在门外的那个脏男人刘兹新,他又是怎么知道母亲的这个梦的?
尽管刘兹新所说与母亲的叙述大相径庭,母亲只是梦到自己被两个武士施以鞭刑,而刘兹新却声称,苏小河的母亲委托他来找苏小河,这个说法,实在是有点怪异。
苏小河断定,母亲的梦多半和叶丽有关系,但有什么关系,目前信息不足,无法作出判断。他想了想,走到门外,叫刘兹新过来,拿出一沓钱来:“你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吗?拿去吧?”
刘兹新极是诧异地看着苏小河,苏小河催促道:“快点拿去,我这边还有事!”
刘兹新抓起钱来,突然掷在苏小河的脸上,就听他狠狠地骂道:“王八蛋,我冒了生命危险给你送信,你却这样羞辱我。老子虽然是个收破烂的,未必比你有钱,但老子的钱,都是干净的!”
骂声中,刘兹新掉头气冲冲地离开了。
苏小河难堪地低声道:“你看这个家伙,他还得了理了呢。”
顾不上理会刘兹新的愤怒,苏小河立即开车送母亲去看医生。
医生检查的时候,苏小河的母亲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这就是体内的病变,导致了皮肤出现血痕,又刺激大脑做了噩梦,这没错吧?”
医生笑道:“没错没错,而且体内的病变也不严重,吃点药就好了,你就先留在医院里观察几天吧。”
母亲不愿意:“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医院?你医院的环境未必及得上我家里舒服。”
医生劝道:“留在医院,是因为医院有充足的医疗条件,这么简单的道理,不需要我说吧?”
一边劝苏小河母亲住院治疗,医生一边将苏小河拉到一边,低声吩咐道:“你母亲的身体情况,是不需要住院观察的。你可以带她回家,但必须先报警。”
“报警?”苏小河大吃一惊,“为什么要报警?”
医生看着苏小河:“苏小河,你太不关心你母亲了,你难道没有好好地看看她的伤吗?那是最明显不过的皮外伤,是真正的鞭痕。”
苏小河倒退一步,惊得脸色惨白。
原来那并非是一个梦,而是真的有什么人用皮鞭伤害了母亲。
是什么人干的?母亲为什么要骗自己,说那是一个梦呢?
苏小河的脑子一片混乱,甚至无法有条理地进行思考了。他开车带母亲回到家后,就坐在母亲的床边,握住母亲的一只手,静静地看着母亲,说:“妈,你休息好了,我就坐这里,绝不会让任何梦境打扰你的休息。”
母亲笑了:“瞧你这孩子,快回自己屋睡觉,不过是一点小毛病,吃点药就好了。”
苏小河道:“妈,记得我小时候,你说要培养男孩子的独立性格,让我自己一个人睡,我害怕得哭起来,当时妈妈你就是这样,坐在我的床边,拉住我的手,让我慢慢睡去。现在该轮到儿子回报你了,我也这样握住你的手,给妈妈讲故事,让妈妈睡个安心的觉。”
听了儿子的话,母亲脸上容光焕发:“小河啊,你还是留着你的故事讲给女孩子听吧。你妈我商海打拼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已经没有能够打动妈妈的故事了。”
“不,有一个。”苏小河说,“我给妈妈讲一个小傻嫚的故事,保证你没有听过。”
于是,苏小河拉着妈妈的手,把叶丽讲给他的小傻嫚偷食精灵蛋的故事慢慢地讲述出来。母亲果然听得很入神,随着故事不疾不徐的节奏,她的眼睛慢慢闭上,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看着母亲那张为岁月摧残的容颜,苏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