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追查
没有。”徐队长抢先截断她的话,因为他推测她下边的话无非是表白自己的准时。
“今天没有,但平时都上去的呀,我一向起的早,五点多就起床了,六点多就上去打扫卫生了,没办法呀,要是起晚了,我爸爸妈妈要唠叨个没完呀,跟老人住就是这样呀,说不出的苦,又不是自己的爸爸妈妈,不知道心疼你的呀,唉!还好我一向很早起床,在楼下打扫,楼上也要打扫,我想昨天他们在楼梯间打一夜麻将,一定困得晚,所以我九点钟才上去,谁知我上来时,那个男人——就是他老婆很会跟我们还价的那个——歪在沙发上睡觉,睡得好熟。我催他回房间睡,他回去之后,我刚准备打扫,想起要冲牛奶,就下楼冲牛奶去了,啊呀,我告诉你呀,我在楼下还听到楼上有脚步声呀,说不定那个贼那时才走呀,想想就吓死了,你知道我一向很敏感的呀。”
“你说你一夜没睡,那昨晚你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异常的景象没有,比如攀墙什么的。”
“没有,现在的贼都是飞贼,来无影,去无踪的,我怎么能看见,想想吓死人,我们的卧室就在正下方,说不定贼还往我们房间看了看,哎呀,以后可得注意呀。”说到这儿,她仿佛才意识到危险,脸色顿时白了。
徐队长表示他不认为现在的贼可以做到来无影去无踪,因为不是古代,现在的人们不怎么练奇妙的武功了,如果真有奇特的身手,在现在的社会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挣大钱,一般的贼顶多身手敏捷一些而已。所以,到二楼盗窃杀人一定是攀援上去的,作为案发现场的正下方应该可以听到一些声音或看到一些情况,如果真如她所自称的那样一夜未睡的话,因为楼上地板没有铺地毯,只是一般的地砖。
蔡有珍又做了长时间的论述,先争辩了一番关于贼可以来无影去无踪的可能性,还举了一些例子来旁征博引,对徐队长对目前犯罪分子的能力缺乏正确的估计表示遗憾,因为“人民的生命安全都在你们手上呀”!又说她确实一夜未睡,虽然偶然间也会失去知觉一会儿。
最后,徐队长再次向她确定是否她认定没听到可疑的声音或看到可疑的人影。
蔡有珍遗憾地摇摇头,表示如果她事先知道有贼会来,她会注意听,给警方提供线索,当然,她又表示如果她预先知道,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这可是对谁都没有好处的。她又一次表示自己很敏感,这件事给了她很大的惊吓,未来生活会受什么样的影响还未尝可知,最后,她问是否她给他们提供了有用的线索。
徐队长则赶紧表示如实反应自己了解的事情就是对警方最好的帮助,她提供了极其有价值的情况,并殷切地表示自己以后可能还会向她了解一些事情,希望她给予帮助,最后请她把她丈夫请进来。
“我觉得——”当蔡有珍出去的时候,做记录的小陈抬起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对徐队长说,“做笔录是个重体力活儿,特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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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小陈很高兴的是蔡有珍的丈夫朱承业是个木讷寡言的人,大约他的话都被蔡有珍说了。
不过他的模样很不讨人喜欢,犹如债主。
他翻着白眼回答了徐队长的问话,却令他们无甚收获,除了答完姓名之类的基本情况,其他如同木头一样茫然无觉,对于徐队长反复追问是否感觉到半夜有无特别的动静,他只是干巴巴地反复说:“我白天做一天事,很累,晚上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不要说半夜,晚上十点以后的事都不知道,反正没被惊醒。”
对于徐队长说他爱人一夜被楼上打牌闹的睡不好,问他可听到什么时,他还是干巴巴地说:“我媳妇昨天下午睡了一下午,晚上就不困了,我没睡,困得很。”
看着他阴沉冷漠的脸,徐队长失望地让他离去了。
“看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