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随着两股意识的交织,我的脑袋剧烈地疼痛起来:“疼!真他妈疼呀!”
我咬着牙关,眼看就要晕倒了。
乒乓一阵乱响,我的头脑立刻轻松了下来,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再看冯·保罗,只见他正在紧张地调节自己面具上的旋钮。
冯·保罗很惊讶,他背过身去,摘下了面具,似乎在探察他那奇怪的设备有没有故障。
就在他摘下帽子的瞬间,我看清楚了他的后脑勺。当时我看得确实有些心惊肉跳。他的后脑并没有脑壳,而是被类似半透明的骨质组织所包裹,上面还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根杂毛。我甚至能看得到他脑子的蠕动。
冯·保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医生戴的大白帽子,按在自己的头上。
他回过身:“见笑了。你们不说,我也会有办法的,不过那个过程会相当痛苦,希望你们考虑好。年轻人,你的体质好像有些特殊呢。呵呵,真是难得的实验材料。”
“要杀要剐,给爷爷来个痛快,少来这套!”我瞪着眼睛望着他,我可不想被缝上个马或者骆驼身子,再被人泡在大瓶子里。
“不用担心,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好好享受这美妙人生的最后时光吧。”他不再理会我,而是一招手,他手下的纳粹士兵便把我们押到路边。
走过来才看见,这边墙壁上被开凿出了很多房间,看来当年这里也驻扎过部队。
纳粹士兵连搡带踹地把我们押到一间类似办公室的地方。
得,忙活半天,还是让人给抓了。实在窝火。
进来一瞧,有个熟人,“眼镜大哥”正躺在地上呢。这哥们儿鼻青脸肿的,看来刚挨了一场胖揍。他的几位手下也被绑在一旁,看来“眼镜大哥”早就全军覆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纳粹没杀他们,似乎不像先前那样不留活口。
两批人面面相觑,大头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冤家路窄,虽然我们现在都是人家的盘中餐,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道说道的。
“眼镜大哥”看到我们似乎非常惊讶。尤其是他看大头的那眼神,像见了鬼一样。
大头似乎恢复了冷静,他一屁股坐到“眼镜大哥”面前,双眼死盯着他,戴着手铐的双手还来回晃着。
“老兄,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吧?”大头的语气透着些阴毒。
“我当然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见面,我甚至都没想到你还能活着走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眼镜大哥”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孤傲。
“那咱们就说说吧,我们勘探队的营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又对我做过什么手脚?”大头开门见山地问。
“眼镜大哥”并没有回答,而是仔细地打量了我们每一个人。他看人的眼神犀利得惊人,看得我有些发毛。
大张不乐意了:“你他妈的看什么看,问你就赶紧说。都死到临头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我家楚爷问你话,你就老实回答,别他妈一会儿再受皮肉之苦。”
眼看形势有些紧张,双方的人戴着手铐就要动手。
“且慢动手,”眼镜大哥终于对大头说话了,“这位兄弟,你的眼睛不要死盯着我,你的手铐也不要在我面前按照心跳频率晃动。你这都是些小儿科的把戏,我都懒得点破你。”
大头有些不好意思。看来这个心理暗示是有些意思,大头一进来就摇手晃屁股的,敢情已经下手了。可惜,对方也不是什么善茬。要真是普通人,还说不定就着了大头的道。
大头的手停止了晃动,说:“呵呵,见笑。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那咱就说个明白吧,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
“眼镜大哥”又看了我跟大张一眼:“看来我小瞧你们了,原本以为你们就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