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元凶伏诛
忙推马下车和李存壮跃了下去,眼见连长和刘晓刚也上了马,大家驾马随着前面的火车继续前进,后面车皮由于惯性冲了不远慢慢停了下来。
很快看到了前面鬼子的军营,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地皮都在打战,鬼子军营像炸了窝的马蜂,无数的鬼子嗡嗡地钻了出来,向车皮的方向跑去。眼见军营乱得不行,紧接着身后又是轰轰的连续巨响,我没有回头,跟着连长他们的马往张福春告诉他们的,关押张三彪的营房奔去。
我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前面,怕有鬼子发现我脸上流淌的泪水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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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在想,也许真的像王强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如果王刚没死,如果他先登上火车,以他细心的思维,一定会注意川岛芳子说的每个字,分析出事情可能发生的变化,那我们闯营劫人的计划一定会临时调整。
可是王刚死了,我们都忽略了川岛芳子提到的那个叫石井的军官对我们和川岛芳子关系的误解,我们更没有想到山神庙里唯一没死去的鬼子居然就是石井。张福春给我们指的路并没有错。我们穿着日本军装顺利地闯进了关着张三彪的营房,可惜那只是个空营,基本上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营房旁埋伏已久的石井率兵活捉了。
在战场上,正义必胜有时候只是个美好的神话,事实上很多时候只有生与死的区别而已。很多事情都会起源于误会,比如,金璧辉误会她要找的宝物在王刚身上,石井四郎误会金璧辉和我们勾结准备拿张三彪交换东西。误会的结局就是被误会的人倒霉,阴差阳错地让我们再次落到了石井四郎的手里。
但有件事情是误会不了的,就是我们看见了一个本应死掉的人——李二苟。他依然在石井四郎身边跑前跑后地做狗腿翻译,看到我们的时候,李二苟吃惊得眼珠都鼓出来了。我们当然也一样吃惊,没想到杀性那么重的王强最后居然会放过他。
然后我们才看到了张三彪,那个有一只手的人,是石井四郎派人把他押过来的。看得出他受的酷刑真的不少,但他还是挺直地站着,似乎在告诉我们他并没有屈服,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张三彪看到我们一样吃惊,因为他的弟弟刘晓刚也穿着日本军装在我们队伍里,但他迅速移开了目光。张三彪是个老江湖,知道在这种时候认亲是很不明智的,会给石井一个重大筹码。但他的眼神还是被密切关注他的石井注意到了,不过石井误会了张三彪的意思而得意扬扬,让李二苟翻译给张三彪:“现在你唯一被营救的希望也没有了,还是把携带的信息说出来吧。”
石井从张三彪那得到了一个“呸”字,底下就是对我们无穷无尽的酷刑,李二苟看得簌簌发抖。无尽的疼痛让我只听到缠着绷带的石井充满报复快感的狞笑,别的感觉渐渐麻木了,连时间到底过去多少也不知道了。
直到一个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让我再次清醒过来,那是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张三彪微弱的歌声: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全国武装的弟兄们!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张三彪渐渐昏迷,声音低了下去,我抬起头来,听到连长将歌词接了下去:
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
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
咱们军民团结勇敢前进,
我忍住散架一般疼痛的身体,跟着连长继续唱:
看准那敌人,
把他消灭,把他消灭!
冲啊!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杀!
还有刘晓刚、李存壮的声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