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痛,晃了晃身子便倒在了水泥地上。
另一边,洪于已经从冰柜中抱起了舒子寅,他抬头看见鲁老头正将那把杀牛的尖刀从小胖子的胸口血淋淋地拔出来。
舒子寅像噩梦醒来一般地望着洪于。伍钢赶过来,就在洪于的怀中拔出了塞在她嘴里的毛巾,舒子寅“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将脸紧紧地贴着洪于的胸口。洪于横抱着她,让伍钢解开了捆住她手脚的绳索。她伸出已经麻木的手臂,想抱住洪于的脖子,但手动了动,却没能抬起来。
她又躺在了洪于的房间里,在那张温暖的大床上,就像她不曾离开过这里一样。现在她才知道,她已在那间恐怖的地下室里待了26个小时,现在是又一天的凌晨3点了,死神的足音已经离她远去。
洪于坐在床边,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她感到他的热泪正滴落在她的脸上。“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洪于喃喃地说,又俯下脸来,在她还有些发麻的嘴唇上吻了又吻。
“小胖子为什么要害我?”舒子寅吃力地问道。
“你现在别想这些,一切都过去了。”洪于吻着她说,“等你好起来,一切都会清楚的。”
舒子寅从被窝里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洪于,站在房中的女佣们都流下了眼泪。
尾 声
早晨8点30分,洪金走进他的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伍钢已坐在里面等他了。
“哎呀,伍大哥,这样早赶到,有何贵干啊?”洪金满面春风地往前大跨一步,与伍钢亲热地握手。
“岂敢,岂敢。”伍钢说,“老爷子要见你,叫我来接你罢了。”
“有什么事吗?”洪金略感诧异。
“老爷子要回城里去住了,约了些朋友聚聚。今后到这里的时间会少了,所以想见见你。”伍钢平静地说道。
“舒子寅找到了吗?”洪金试着问道。
“哪里去找呀?还是你从京城请来的算命大师说准了,这湖里就葬女人,连尸体都找不到。这是她自己的命,没办法。”伍钢说。
“我二叔一定难过吧?”洪金满脸沉重地问。
伍钢笑了,轻松地说:“你还不了解老爷子?一个女人嘛,来去如风,走留如影,老爷子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
“是的是的。”洪金长出了一口气。
洪金和伍钢一起向湖边走去。太阳正在升起,整个景区罩在绯红的霞光中。
快艇像箭一样向大湖深处驶去。伍钢驾着船,两眼直直地盯着前方。他已脱掉了上衣,这是他开船时的习惯。由于快艇的速度,风显得很大,阳光在他凸起的肌肉上一闪一闪的。
湖面越来越幽深,仿佛进入了原始地带。洪金掏出一枝烟来,用打火机“叭嗒叭嗒”地点火。风太大,火苗一闪便熄了。“你将船开得太快了。”他心烦意乱地对伍钢说道。
这是洪金在世间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就像人在世间所做的许多事情一样。
船翻了!是在一个突然的急弯中翻沉的。洪金在水里冒出头来时,在一瞬间又被一双铁钳似的大手压了下去。足足有15分钟,冒出水面的气泡越来越少,伍钢才从水中提起洪金,将他扔进了快艇。伍钢爬上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掉转船头向旅游公司开去。他拍了拍脸颊,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来。
三天过后,洪金的葬礼在景区举行,旅游公司中层干部以上的人员都参加了。大家低着头,为这次不幸的事故使他们失去了总经理而悲痛。
洪于戴着黑纱站在最前面,他的大哥洪运和妹妹洪榆分别站在他的左右。
“我的好侄儿,真没想到……”洪于哽咽着对身旁的大哥说。早已退休在家的洪运用苍老的声音说:“白发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