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牵制力
早给我丢到了一边,见到了许少德我当即想大喊他的名字,好让他停下来,别再瞎闯乱撞。可是,在暗淡的手电光线里,我看见许少德只有一个人头的背影里,忽然又多出了两个头,和原来看到的三头人影一模一样。
我惊诧地伫在原地,前面的到底是不是许少德,如果是许少德,那他怎么会有三个头?爷爷跟我提起的幕后人也有三个头,那个幕后人是神鹰部队的始作俑者,他在军阀混战时就已经是成年人的年纪了,若许少德是幕后人,那他的年纪又对不上号。我摇了摇头,琢磨着自己可能看走眼了,可是再想仔细看时,许少德却已经不见了。我不想再这样来回转圈,但又不能丢下许少德和范里他们,所以继续跟着大灵猫。
大灵猫回头看到我打算继续走,于是它又轻盈地往前跳了一段距离,一下子奔进了黑暗中。我惟恐失去大灵猫的踪迹,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追上去,大灵猫很快又叫了一声,我明白它还在前面,因此松了口气。我跟着大灵猫走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回放着许少德刚才由一个头变成三个头的片段,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我又回想起了许少德最近反常的地方:在来桥天监狱的路上,许少德出现了第一次的假死状态;接着,他在进入煤井时受伤流血,虽然伤口很小,几乎无法察觉,但流出的血却是绿色的;最后最大的反常就是我已经两次看见他有三个头了。许少德的反常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只是清楚的记得表现明显是在大连的大黑山,从那时起许少德的身上就不断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想得出神,脚步也慢了许多,甚至踌躇不前。大灵猫叫了好几声,我没有在意,可是它越叫越急,我这才听出它的声音里充满了催促与恐惧。我隐约觉得身后可能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本能地一回头,却一下子愣住了。身后不知何时窜出许多煤矿工人,他们有条不紊地工作,神情自然,谁也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我皱皱眉头,拿不准主意是否该和煤矿工人打招呼,但这时已有一个煤矿工人走向我,他是一个中年人,满脸黑煤,但牙齿很白。我尴尬地笑了笑,极力搜索词汇,想打个招呼,可就是挤不出一个字。
这位中年矿工朝我越走越近,我顾不上刨根究底,谁管他们怎么出现的,也许这只是我的一个梦。可是,当我半举起手,想说你好时,这位中年矿工却从我的身子一穿而过。我瞬间明白过来,这些全不是真人,只是一种类似海市蜃楼的景象,或者就如桥天监狱相传的故事一样,这里在闹鬼,这些矿工是鬼魂?
我又想起了在贵州关岭县的金竹峡谷,那里我们也曾看到了当地千年前发生的事情,因为附近有电力,所以把影象记录了下来,并不时地重播。可是这里是煤矿,就算是有电力记录了煤矿工人挖煤的场景,但袁圆圆已经把电房炸得魂飞魄散,上哪儿来的电重播这一景象呢。刚才我们也见过一次虚景,但那次的人是如鬼魂一般,有漂浮也有面目狰狞的,如果是实景重播,难道煤井里真的有鬼魂来过?无论用哪个理论都无法解释这里的现象,哪一种都无法说服人,想到这里我不禁万分苦恼。
大灵猫越叫越大声,我知道它在催我快离开,但是我不明白几个虚景不可能伤害到人,大灵猫何以如此慌忙。我叹了口气,不再去深究忽然出现的蜃景,大步跟着大灵猫往深处走去。大灵猫这一次走得很快,几乎把我甩开,我好奇地回头望了几眼,没见到什么危险的东西。那股身后的牵制力仍然没有消失,我的背又酸又痛,无奈这股无形又诡异的牵制力无法消除,只好忍耐着咬牙往前走。但是,当我转头跟着大灵猫走时,我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想到了牵制力的来由。可是,大灵猫接连叫了几声,打断了灵光一现的思绪,我深吸一口气就跟它往巷道里一上一下地移动。
不知是不是大灵猫的听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