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内存卡里的秘密
新就从隔壁走过来,问我们怎么忽然把电路修好了。武陵春嘴快,答非所问,张口就把胎儿的事讲出来。幸亏欧阳新不愿与武陵春讨论太多的事,这事很快就打住了,夜里大家各回各床,睡下去就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一晚,我们又没关灯,慢慢地才睡去。第二天,我们早早起来上课,一天都没有再发生奇怪的事。昨天警察问完话了,好像就算完事了,没有再来找我麻烦。我找到的内存卡就放在身上,睡觉都不拿开,除非洗澡。周末离我们越来越近,武陵春更等不及了,早早就去联系面包车,想要周六早上就出发。
马场村就只有三个人有三辆面包车——莫老板、韦钱、肖卫海。莫老板是敌是友,现在已经变得不明朗了,我们自然不敢去找他帮忙;肖卫海就不用考虑了,直接跳过;至于韦钱嘛,刘大妈舍不得油钱,一口回绝,连武陵春的面子都不给。眼看找不到顺风车了,武陵春就想去借摩托车,可这车不好借,而我们又有四个人,所以这条路也被堵住了。
等到了周五,我心一横,要是找不到车,走路也要走去县城。被武陵春一渲染,我做梦都在想内存卡里有什么内容,就差没把内存卡掰来看看了。还好欧阳新人缘不错,问村子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借了四辆自行车,我们可以骑着进城。许多村民都是这么去县城的,我们别无他法,只能点头答应。
刘琴也会骑自行车,可没在山里头骑过,山路不是柏油路,自行车的车座颠簸起来,足以让人失去生育能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在周五那天劝刘琴待在宿舍,可她一个人害怕,硬要同行。这两个月来,刘琴慢慢地变了,不像最初那般胆小。反正以后大家还会骑车去县城,不如让她锻炼一下好了。
周五傍晚时,我好几次检查身上的内存卡,就怕被弄丢了。天黑得快,我们四个年轻老师轮流烧水洗澡,轮到我洗的时候天就完全黑了。洗澡房里没有灯,我放了一支手电,摸黑一阵乱洗。冷风刮过,瓦片扑扑地动了动,我就抬头一看,生怕有个吊死鬼在上面。洗澡房很小,和厕所的隔间差不多,转身都麻烦,我一边搓身子,一边想明天会发生什么变化。如果内存卡里有决定性的证据,我们或许能找出姜琳失踪谜团的答案,而其他谜团也能迎刃而解。
想着想着,我看到洗澡房里的光线动了动,雾水里出现了一只黑手的影子。我深吸一口气,转头一看,那只手从墙外伸来,在我的衣服上乱摸。在我没喊出声音前,那只手就缩了回去,一下子不见了。我慌忙擦干身子,把衣服穿上,跑出去一看,一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起先,我以为是村子里哪个色狼偷看,可想起内存卡,马上就摸了摸衣服上的口袋。
“还在!”我大吐一口气!真是谢天谢地,还以为又想盒子一样,神秘地消失了。
洗澡房外一片漆黑,我拿手电扫了扫,没看见有人。远处的宿舍亮着灯,但没人开着门,因为现在天冷了嘛。我惊魂稍定,收拾东西就走回去,同时琢磨刚才的人会是谁,是想偷内存卡还是想偷看我洗澡?话说回来,内存卡的事只有我们四个年轻老师才知道,我们没有偷的必要,那就应该是其他人了?可其他人怎么知道内存卡在我身上?
“难道真有色狼?可那只手明明是抓向我的衣服,很像在掏衣服里的东西。”我想到这儿,人就走回宿舍里了。刘琴看我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我把经过告诉刘琴,她立刻紧张地说,要不要把内存卡放她那里。明天就是周六了,我们四个人约好一早就出发,所以我就坚持把内存卡放在自己身上,免得刘琴夜里一惊一乍,睡不好觉。
实际上,这一晚我几乎没睡,就怕又有人来偷内存卡。好不容易捱过了一晚,周六的第一道曙光从山头铺来,我们就刷牙洗脸,饭都没吃就骑车上路了。刘琴果然皮嫩,骑了不到一半就喊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