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捕猎
!”杨明义骂了一句,说,“到公安局去取。”
板儿爷让他摁了手印,这才珍而重之地折了起来,又从皮袄夹层里掏出白思茵送的支票,折在了一起。刚要装起来,杨明义眼尖,一把把支票夺了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变了,把支票还给板儿爷,大叫一声:“李澳中在这里!走!”
警察们精神一振,顾不得狗群,冲出包围向山上跑去。
板儿爷等人嘿嘿暗笑,也不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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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扬和杨明义分成两队,分头进行包围式的搜索,挨家挨户,连床底下、红薯窖也不遗漏。然而直到两队人马碰头,却没有一点发现。
“那帮混蛋故意跟咱们耗,肯定是为了掩护李澳中逃跑!”杨明义恶狠狠地说,“他一定走不远,追!告诉看守所那帮武警,让他们从前面迂回包抄。”
“你们先走。”叶扬懒洋洋地说,“我找个地方拉屎,待会儿撵你们。”
众人走后,叶扬迅速摸到了李家老屋,蹲到李澳中和白思茵睡觉的床边,仔细端详一番,伸手把放在床下的几块烂木板抽了出来。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他爬到床底,刚探过头去,脑门上赫然顶着一支冰冷的火枪。
“下来!”洞里人一伸手,把他拽了进去,顺手把烂木板抽了回来盖住洞口。洞里漆黑一片,感觉地道斜着向下,非常幽深,开阔,显然是一个天然的洞穴。他听见不止一个人的呼吸声。
手电筒的光芒射在脸上。他看不见对方的脸。
“叶扬?”那人惊叫了起来。
“老李,没想到吧?”他听出是李澳中的声音,得意地一笑。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地道?”李澳中问。
“上警校时你告诉我的,说你家房子建在一个山洞上,好躲避山里的土匪。洞口就在你父母的床下。”
李澳中苦笑:“我怎么忘了。那你怎么知道我没走?”
“方才啊,我带人挨家挨护搜查,到了你家老屋,闻到了浓浓的松油味儿。但灶里的松枝早就烧成了灰烬。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松油用来迷惑警犬。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你。”
“你来抓我的?”李澳中黯然神伤。
“不是。来送你一张照片。”叶扬看见了一直沉默的白思茵,朝她笑了笑。
“照片。”李澳中惊讶了。
“照片。”叶扬从上衣口袋里抽出好几张,“这是去年在山神庙凶案现场无意中拍上去的。你看,这是疯子吊着的尸体,这是那张摔倒的神案。当时你曾经一个疑问:神案很重、很宽,疯子吊在绳套里,脚踩在桌面上,如果他是自缢,他怎么把这个神案蹬翻的,而且倒向了这个方向?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但是平心而论,这只是疑点,不是证据。尤其后来他们认定凶手是你,这个疑点就没人再提了。”
李澳中认真地听着。
“半个月前,阿兰骂了我一顿,说我不够朋友,是个一心往上爬的小人。”叶扬苦笑,“的确是这个样子。但是我无法改变自己,一到领导面前就患得患失,丧失了抗争的勇气。阿兰走后,我又把卷宗调出来研究,无意中发现了这张照片,神案翻倒的原因解决了:是因为有人在旁边踹了一脚!”
“啊?”李澳中和白思茵同时惊叫,把电筒的光聚到照片上。
“你看,这里有个半椭圆的灰斑。”叶扬指点照片上神案的一条腿,“我放大过,明显是半个脚印。显然是有人一踹这条桌腿,神案翻倒,并且倒向了受力的方向。绝对是他杀。”
李澳中突然全身充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思茵仍不甚明白:“但这个脚印不会是以前留下的吗?”
“这个神庙出了疯子,十几年来从来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