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祁连山上
。”
老人大喜,于是命她听他传授心法。其要旨却是个“静”字,然后运行经脉;但运行之法必先熟知人身四脉十二经三百六十五穴,以及大小穴、生死穴,幸喜白箫于此稔熟,练起来便省事不少,但运气时吐纳受阻,她方知入门之难,亏得老人不予责怪,耐心指点。
“先坐着不动,什么都别想,把意念集中在呼吸上,感觉气流从头至脚,一线贯通。”
“要坐多久?”
“能坐多久就多久。这里是五个包子,当午饭吃。到月亮升起时回来。”说罢,太师父拔脚飞逝,立时没了踪影。
白箫只得静坐吐纳。
山高风大,松涛震天。白箫感到寒意袭人,不由埋怨起太师父来:
这种练内功的方法一点儿也不玄妙,真不知管不管用!这般胡思乱想之际,上下气息竟不贯通,全身恶气直涌,冰冷透骨。她不由大惊,急忙静坐吐纳,尽量不想这想那,才感到舒服一点。可是一会儿,她为解除寂寥,又把那串七彩凤凰珠拿出来把玩抚摸,心里琢磨,滨哥到底在哪里?他现在在做什么?他是不是也一样会想起我?这样一分心,全身竟颤抖起来。她大惊之下,强自收心,吐纳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终于升起了,她才如释重负般站起了身。
她在群山中好不容易找到太师父的屋子,盲外婆已在屋外等她。
听到声响,她欢快地迎上,一点也不像个失明之人。白箫见到她,心里方才好受一些。
“乖孩子,吃苦了吧?去年你姥爷也叫我这么着。你可别怪他心肠硬,他这是为你好。饿了吧?快来吃姥姥给你做的饭菜。”
白箫见姥姥如此关切,心中热乎乎的。她不见太师父,便问:“姥爷呢?”
“他呀,你走后就下山去了。他性子急,要救他那有过命交情的朋友,又有许多地方弄不明白,非要赶去弄个明白不可,说是一个月以后回来!”
一个月!白箫觉得身子好像瞬间给冻住了。
一个月?她还得在山上等一个月!就听外婆道:“他临走甩下话来,叫你天天练他教的内功。一天也不能落下,回来他要查考。另外,你得吃点这个。这是他在藏域终年积雪的巅峰上采到的,你服了后会内功精进。”说完,已端出一碗清清的葱汤来。
一想到要在这山上待一个月,她哪还有什么胃口。
“来来来,快趁热喝了。”外婆道。
一个月!她心里又喊了一句。
“快喝啊,这可是好东西。”外婆又道。
她本不想喝,但见外婆一个劲地催,当时也无心多说,一口气便把那汤喝下了肚。葱汤除了略有苦味,也没多大感觉。外婆一直看着她喝,直到她喝完才好像松了一口气。
白箫见外婆如此郑重其事,倒好奇起来,问道:“姥姥,这是什么葱呀?”
“这叫寒葱。以后每天喝两碗。”
“寒葱?我从来没听说过。”
“味道怎么样?好喝吗?”
原来姥姥自己从来没喝过。
“姥爷喝过吗?”白箫问。
“他?也许喝过吧,我也不清楚。”说得含含糊糊。
白箫一听就知道姥爷也没喝过,前后一想,准是好东西,当下急道:
“姥姥,我以后不喝了。这般稀罕之物,你俩年事已高,留着自己喝吧,恕外孙媳妇不能从命。”
“孩子,说什么话呢!我们老了,喝这个干什么?你要练内功,是非喝不可的!你姥爷说了,每天要我看着你喝,他的话我们可不能不听。”
白箫没辙,只得勉强允了。
次日早晨,那婆婆又给她喝了寒葱汤,待她吃好,便吩咐她去练功,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