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祁连山上
打伤你们的是何人?”
“那人便是蓬莱派的甘傲天,人称神仙手,掌上功夫一流,在江湖上名头不小。你或许也听说过他。”沈英杰道。
“他的名字我是没听过,”白箫道,“但我此次去临沂,听说过蓬莱派的名号。”
“临沂?你去了临沂?”老婆婆朝她这个方向伸长了脖子。
白箫知这两位老人都是可信赖的亲人,便也畅所欲言起来。
“因为我和陈老掌柜都觉得,义父的死、滨哥的失踪及当年外公家发生的事彼此之间似有些牵连,所以觉得该去临沂探个虚实。”白箫说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跟义父之间的渊源,及她在费县如何找到王仲昆,又如何顺藤摸瓜在临沂找到李家旧宅子的经过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两个老人全神贯注地听着,等她说完,沈英杰忽道:“原来你是远樵师叔的女儿。”
白箫听不懂。
沈英杰笑了起来:“你恐怕不知道,你爹白志远也是蓬莱派的人,而且辈分高得吓死人。”
“我爹也是蓬莱派的?”这可是白箫头一次听说。
沈英杰摸着白胡须道:“你爹白志远从小被玄净老道姑的师父收养,后来就当了他的徒弟。不知是因为你爹天生不宜练武,还是他自己不喜欢,师父教他的武功,他一样都学不会。后来太师祖就将一本古人验尸的书丢给了他,原是让他解闷的,没想到,他对此倒是情有独钟,从那以后他就开始钻研这一行了。你爹在蓬莱派,我们都管他叫远樵师叔,他是玄净的师弟,四岁到十三岁,他一直跟着太师祖到处远游,到了十五岁就离开蓬莱了,故而没几个人认识他。”
“我爹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那自然。那时岛上出了人命案,你想想,若非他是蓬莱派的人,以他为官府做事的身份,玄净老道姑岂会求上门?当年若不是他,没人知道那是觉乘干的。这事之后,觉乘就离开蓬莱了……”沈英杰说罢,有些感慨地长叹了一声。
“那太师父,你在蓬莱是什么辈分?”白箫好奇起来。
“我啊,论辈分还比你爹低一级,我得叫玄净师伯,我过去的师父是玄净的师妹。明白了吗?”
白箫忽然又想到,“那外婆是你的师妹,外婆也是蓬莱派的?”
“才不是。”外婆笑道,“你太师父就喜欢四处拜师,所以什么门派都有他的份。”
“原来是这样啊,”白箫也笑了,“那我可要向太师父好好讨教几招了。”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沈英杰朗声道,“老实说,以你现在的功夫,只能打几只鸟,打人嘛,我看还差得远。你今晚就别走了。”
白箫看天也快黑了,心想,也罢,今天就暂住一晚,明日让太师父指点一下功夫便下山,希望这次能把陈掌柜顺利救出来。这时,她听到外婆在问她:“丫头,你刚才说,你到过那姓李的宅子里,可有什么发现?”
“我和庆叔发现了几个黑木碗。”
“哦?”沈英杰皱起了眉头。
“我们拿着那几个黑木碗还去找了当年办案的仵作,仵作说,挖到枯骨时,他们也找到几个木碗,后来觉得没什么用,就给扔了。”
“那碗有何特征?”沈英杰问。
“有两个的外皮只漆了一半,有的表皮还是原木,没漆过。我估摸着那些碗可能跟死人有关,于是就到县衙去查了前几年的失踪记录,发现就在文镖师——哦,不是——外公出事的那一年,县里真的有个木工失踪了。他老婆还到县里去报过案。我和庆叔那天去找了那人的老婆,她说那时有人请她丈夫到府里去做活,她丈夫离开家时跟她说,雇主是蓬莱派的,出手很大方,让她放心,两个月后就回来。可谁知这一去,竟杳如黄鹤。”白箫说到这里,外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