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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新郎失踪
是与我家仇深似海的对头,不会要他的命。滨儿不曾在江湖上行走,料想不会有人如此处心积虑地想害他。

    但我可能有敌人,他奈何不了我,就设计趁你们新婚投毒,让我绝后,教我痛心疾首,抑郁而终。如是这样,滨儿的性命堪忧。但这厮这般做了,必定得意万分,也许会让我得知滨儿的死讯。箫儿,你切莫伤悲,这是最坏的估计。”

    白箫只觉得心乱如麻,眼前发黑。

    徐士清道:“如是图财,必不会伤他性命,若为别的,既设计将人骗走,也必不会急于灭口。这次灾祸,敬酒者都有重大嫌疑,以后即使是师兄姐也别太过接近,人心难测啊!还有,我教你的新剑招,切记不能示人。”

    话到此处,徐士清掏出一支白晃晃的洞箫递给白箫。

    白箫双手接过,感觉这箫的分量异常沉重;仔细一看,方知为白银打造而成。洞箫面上,松叶、竹片、红梅构成“岁寒三友”,还有几只喜鹊在梅花枝头跳跃——显是贺她结缡之意。再看洞箫底座和三个口子,竟藏有小钢弹,怪不得如此沉重。

    徐士清道:“箫儿,你可明白,它是乐器,更是兵器。如果你只想吹奏,就别动箫身底座的按钮,只管吹就是了,如果你想御敌,就把它当做宝剑使用,就是沉了点,这支箫的底部藏有暗器,只要一动按钮,暗器立即飞出。你且试试。”

    白箫听了,依法操作,果然好使,威力十足,当下便跪地叩谢。

    徐士清道:“你练熟了,不仅多了件好兵器,还因它沉重,经常习练,可增加内力……我还有个主意,只是现下尚未想清楚,也许这支箫更有别的用途。待我想妥了再说吧。”

    “是。”白箫回身道。

    徐士清遣走白箫后,又听取手下武师、执事等人回禀寻访徐滨的情况。

    众人都说几乎把山庄翻了个遍,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问了门房护卫,都说二更天时,只有徐永回家看老婆出过门,快五更回来的。

    客人及管事的都在庄子里。至于回家的客人,大多婚礼完毕喝了头席酒就出了门。

    徐士清心想,新房后面便是山高路陡的云台山,那里一向疏于防守,劫持者一定是从那里逃逸的。他原来把新房的小楼建在那里,是为了方便小夫妻练习新剑招,如今看来却是让贼人给利用了。而要背着儿子翻山越岭,此人若非一流高手,那必是联手作案。他实在想不通,他一生乐善好施,广交朋友,有谁会如此恨他。

    那日,他不知不觉踱到了议事房。

    陈氏父子都在忙活,见庄主亲临,陈南城立即把他请到里面静室,让陈仪坐镇外房,以免闲杂人等打搅。

    陈南城此时年届七十,虽已皓首苍颜,却仍极为机变。他与徐家有近五十年的交情,见了这位侄子般的庄主,也无须寒暄客套。

    徐士清当即直截了当地引入正题:“陈伯,你看此事会是何人所为?”

    “仇家所为。”陈南城一字一板地说。

    “我实在想不出谁跟我有如此深仇大恨。”

    陈南城道:“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觉得敌人可能不止一个,也许势力颇大。这宅子里有他的内应,内外勾结,才能得逞。”

    徐士清频频点头,又问:“以陈伯之见,是外敌为主呢,还是内贼为主?”

    “想来是以外敌为主吧,庄子里似乎没有这般仇恨东翁的人,大约是受人指使,许以好处,一时为利所驱,做出吃里爬外的事来。不过,祸起萧墙啊!真的说不清楚。”

    徐士清忧虑地说:“就是这‘说不清’三字,使人‘老虎吃天,无从下手’。内贼阴险狡猾,防不胜防。外敌的范围可大了。这几天住在庄子里的宾客就有三五百人,雇用之人更是难以计算。那投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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