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是啊!田老师,您一定有一点叛逆心理。”
“何以见得?”田菊停下手部动作,好奇地望着宫布布。
“就因为孙建只会讨好你父亲,故而你不喜欢他。这不就是叛逆吗?其实我觉得,大家眼中的你,未必就是真正的你。”
“恩,有那么一点吧。”田菊想了想,笑了。
“潘永利的性格温顺,您的性格带有叛逆,我想,他现在是惧内啰!”
田菊尴尬地笑了:“他对我很好,很少发脾气,前几天他是真的伤心愤怒,才会发那么大火。”
是啊,逼急了,猪也会上树。
宫布布观察着田菊脸部的表情,她在谈到丈夫潘永利时,不乏幸福的成分,并不是绝望或者失落。
“你说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你觉得呢?”田菊叹了口气。她现在也搞不懂,自己是不是同时爱着韩千寻和潘永利。
“怎么没有呀,放在哪了呢?”田菊快步走出卧室,边自言自语,边上下打量客厅的书架。宫布布随后跟出,书架那边根本没有《朱自清选集》,之前她已经留意过。
“难道放在父亲那里?对,好像是。”田菊恍然想起。
“怎么样?”聂成德和宫政从沙发上起身,问道。
“几个月前,我把一些旧物件拿回父亲那边,夹着那封情书的《朱自清选集》可能也在其中。”田菊解释道。
这不免让聂成德和宫政感觉到存在故意愚弄的成分,那封宋词密码信可能找不到。出现这种情况的话,一、可能是田菊撒谎,二、可能是田菊担心亲近之人涉案,改变主意不想拿出来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再去你的父亲家里看看吧!”宫政提议。他的语气是完全不容拒绝的。
一个小时后,聂成德三人陪同田菊赶到了位于老城区的田严的家里。老城区的建筑几乎都是二十年前修建的,外墙面脱落得坑坑洼洼,走道里也是黑漆漆的。
田菊有父亲家的钥匙,打开门,迈步进去,便立刻闻到一股中药味。一张中医的穴位图挂在书架旁的墙上,三五个装着中药的瓷瓶映入眼帘。屋内摆设古色古香,多以木结构为主,茶几、书架、花瓶,在钢筋水泥中令有一番天地。
“你父亲是中医?”聂成德问道。
“是啊。”田菊冲屋内喊,“爸,我回来了。”
室内无任何动静,田菊把手提包放在木椅上,说道:“不在家。我父亲是老中医,这味沉积几十年,很浓厚吧。我从小闻到大,身体一直很好!”
“这是你爸的照片?”宫布布像游魂般,不知不觉就溜到书架旁,拿起书桌上的相框,转头问道。
“是的。”田菊走过去说,“这张是两年前我和他照。”
“这张是你们全家合影?”
宫布布直指旁边另一个大约10寸的相框,其中的照片是灰白色,已经有许些年头。照片内站在夫妻前面的女孩模样不过二十岁,身份无疑是田菊,左边是她的父亲,右边是她的母亲。她之前说过她的母亲早逝,故而两年前的这张照片里只有她和她的父亲。
宫布布仔细打量着照片中的田严:头发斑白,长形脸,额头有颗明显的痣,双目有神,脸部的肌肉由于年老坍塌下垂,面部表情虽然微笑,仍无法掩盖他的严厉。
“你帮我在书架找找,我进屋去找!”田菊嘱咐宫布布。
宫布布不禁点点头,看到书架旁的那张穴位图,问道:“中医是不是都懂穴位?”
没有人回答,田菊已经进里面的房间。
这里的书架比潘永利家的大许多,书籍更加古老,大部分是医学书籍,如《黄帝内经》、。其他的皆为古典名著,如《四书五经》、、《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