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死亡了。”
“奇怪!他的颈部怎么也有一处红斑。”穆林自言自语。
也有?宫政和聂成德闻声同时凑近,在死者后脑与颈部的连接部位有一处淡淡的红斑,颜色很浅,大约一厘米宽,三厘米长,就像一支口红的大小。如果不是上次在尸检张天宝时也注意到类似的红斑,或许会以为是死者自己在捏颈部舒缓精神时所留下的痕迹。
“死者张天宝尸检时,好像此处有一处红斑,位置相同。”
位置相同?这个词引起宫布布的目光闪烁。她仔细附近观察死者的颈部,如此小块的斑痕会是什么撞击造成的呢?
“一定是电击!”宫政断言道。
“电击?”
“凶手乘死者背后身去的机会,拿出电棍,打到死者颈下部。故而死者立刻击昏倒地,凶手才可以稳当地将毒剂注射到死者体内。这正好解释死者如此安静地躺在草坪上,而四周无任何搏斗痕迹。”
“有道理。由此看来,凶手很有可能是采用电棍击昏前后两名死者,然后,使其服用或者注射毒药。”聂成德对宫政的推断表示认可。
“不一定。”宫布布含着棒棒糖含糊地吐出她的口头禅。
聂成德脸上露出笑容,与宫政对视一眼,似乎在说你的女儿又有什么不同的见解了。每次,宫政做出一些判定的时候,宫布布总会说“不一定”。
宫政听到女儿对他的推测又提出异议,显得有些不悦,冲宫布布嚷道:“小布,一边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宫布布闪开。
“这是死者身上发现的钱包。”
聂成德接过法医递来的咖啡色钱包,钱包右下角有几个英文字母,宫布布看了一眼,牌子是贝尔,价格大约四百左右。聂成德打开钱包,几张银行卡从夹层露出,左边透明的夹层里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死者和一位同龄女性。女朋友?抑或妻子?
“喏!”聂成德从中抽出死者的身份证递给宫政看。凶手没有取走死者携带的身份证明。
身份证上的照片和死者的模样基本吻合,说明死者即身份证的主人孙建,家庭地址是本地。
“孙建?”宫政转头对聂成德说,“查一查死者孙建与上一名死者张天宝有何关系。”他们为何都在收到宋词密码信之后被杀了呢?
聂成德把目光转向站在不远处接受询问的目击者,他们是一对极其年轻的小男女,看样子比宫布布还要略微小点。
男孩,二十三岁,湖北口音,肤色显枯黄,发长至耳垂,超市售货员。
女孩,二十一岁,湖北口音,长发,脸部有数颗青春痘,饭店服务员。
两个人是通过同乡朋友介绍相识,不久成为恋人,并且同居,租住在通济河附近。下班后,两人相约到此。
“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相反方向离开?”聂成德询问男孩。
“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碰见吗?”
男孩抓抓脑海,显得很紧张,仍然摇摇头。
“你们每天都会来此约会?”
“经常来。不过,那个位置常被别人占据。因此,今天才特别早来这里。”男孩斗胆多回答几句。
哦。宫政和聂成德下意识地对视,表明发现某点可以利用的线索。那么,凶手是否知道此处来往的人很频繁,尸体会即刻被人发现?凶手是无意地选择了这个地方还是有意为之?
“占据那个位置的多半是情侣吗?”
男孩点点头。
情侣!难道与死者约会至此的凶手是一个女子?此女子和死者有类似情侣的关系,从而借此将死者杀害。
这个推测倒和符合在死者身上发现的那首宋词《鹊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