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边看着他发了一封电邮给一个叫苏雨的人。我扫了一眼,似乎是说什么和谁去墓地拜祭的事,没什么特别的。”
王刚插嘴道:“嗯,那封电邮就是发给我们这位同志的。后来怎么样?”
“后来,老李在外面叫我,我就出去了一会儿。等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魏鹏飞还坐在电脑那儿,愣愣的,脸色很差。我问他怎么了?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想打个电话回家。我们这儿是有亲情电话的,但是星期天不开放。所以我就让他用我办公桌上的电话打了。但是电话好像始终都没打通,他反复地拨了好几遍,样子很焦急,最后还是放弃了。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他却什么也不肯说。我只好让他先回监室休息。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吧,就有个男人来接魏鹏飞了,说是他姑妈病危了,想见他最后一面。像这样的特殊情况,我们自然是批准外出的。所以办好手续,魏鹏飞就随那个男人走了。”
王刚忙追问:“那你看见那个来接他的男人了吗?”
“哦,是老李负责登记的。我只是看见个背影,个子挺高的,穿黑色长大衣。这样吧,我叫老李过来,你们再问问他。”年轻干警说着就起身出去喊人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苏雨这时突然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点开年轻干警的电脑网页快速查看了一下,但旋即他失望地摇摇头。然后他拿起那部电话机仔细看了看,就开始一下下地摁着电话机的某个按键。
“你又搞什么玄机啊?”王刚惊讶地跟过去问。
“这是一部有来电显示和记忆功能的电话机,只要没删除,魏鹏飞打出的那个电话号码一定还存在里面。”
正说着,苏雨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了。王刚赶紧伸头细看。
啊!那个号码,电子屏上显示的那个号码正是苏雨的手机号,时间是星期天下午4点20分。
“怎么?魏鹏飞那天下午曾经打过电话给你?”王刚轻轻问,他不敢大声,因为苏雨已经无力地跌坐在了椅子上,双眉紧锁。
这时,两位干警先后走进屋来。老李是个胖胖的老干警,一看就特亲切和蔼。
“两位刑警同志,这次魏鹏飞的事情我可内疚了,要是我当时多问问,再问得详细点,也许他就不会被凶手领走了。是我工作没做好啊!”老李刚坐下就马上自我检讨了一番。
王刚望望低头不语的苏雨,忙和老李握了握手,安慰他:“没人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老李同志,请你回忆一下,当天来带走魏鹏飞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有什么特征。”
“那个男人个子挺高,戴着墨镜、宽边帽,脸还真看不清样子。不过我记得他的手。签字时我看见那双手白白净净,还戴着一个银色的指环。对了,他说普通话,很标准的。”
果然和那个女孩子说的情况一致。王刚忙细问:“还有什么吗?他怎么走的?开车还是打的?”
老李思索了一会儿说:“嗯,开车,我从二楼这个窗户看见他们俩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哦,我想起来一件奇怪的事。我告诉魏鹏飞他表哥来接他的时候,他似乎是早就在等着了,起身就走。走到监室门口,又返回去从他床上拿起一本书,说是所里图书馆的书,想带回去看两天。我当时也没注意,就顺口答应了。谁知道,当他和那个男人办好手续,一起往大门外走的时候,却突然折回来,把那本书递在我手里,说了声,李管教,你好好看看这本书,一定要好好看看,然后就掉头走了。把我弄得莫名其妙,回来后我翻了翻,那是本古人的诗词集。我对这方面根本不懂啊!越想越奇怪,昨天听说了他被杀的消息,我更觉得这件事奇怪了。”
“现在那本书在哪儿呢?”王刚还没答话,苏雨忽然抢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