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波澜成叠夜惊魂
里很孤单,要拉我一同下去。盈盈要带我走,她想要我的命啊,盈盈……盈盈。”丰无庸浑身哆嗦,喃喃自语。
王怀让摇摇头,自从丰无庸再次恢复了意识,就不停地自言自语说些奇怪的话。严千蝶同黎斯对望了一眼,严千蝶问道:“丰无庸,你真的这么想死?”
“想死?哈哈,这不就是你们逮我进这里想要的结果吗?我一死,死无对证,盈盈的案子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推在我身上,你们岂非省去了找出真凶的麻烦?”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要狡辩!丰无庸,铁证如山,你逃不掉。”王怀让冷冷地说。
“哈哈,哈哈!”丰无庸双眼射出诡异的绿光,让在场的几人吓了一跳,丰无庸笑罢,“我自从进来这里,便不再想活着离开了,起码我可以去找我的盈盈,只是没找出杀害盈盈的真凶,我实在死不瞑目。”
“咳咳。”黎斯突然咳嗽两声,严千蝶轻笑,转望王怀让道,“我看丰无庸的状况,目前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了,不如就让他暂且回到墨善药堂吧。”
“你……严姑娘,你可知道你说什么?”王怀让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指着丰无庸说,“他可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即便他死在牢狱里,也断无放他回去的说法。”
“王捕头,你这边来说。”
王怀让迟疑着跟严千蝶走到一旁,不多会儿,王怀让脸色几度变化,而后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回牢房,又望了几眼丰无庸,才叹气说:“你走吧!”
丰无庸做梦也没想到,他是多么荒唐地进了大牢,又如此离奇地走出了牢狱。
丰无庸走后,黎斯当先带着几人前行,王怀让赶紧赶几步,追问:“严小姐,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自是真实,我又怎敢欺瞒王捕头,放跑真凶?”严千蝶顿一下,才继续说,“昨天我们去了墨善药堂调查,查到丰无庸前天一大早去了芙蓉镇跑药材生意,直到昨早辰才赶回佛洛。而卞盈盈的死亡时间经过仵作初步检查,应该是在前天深夜的戌时到亥时之间,而这个时间,丰无庸根本不在佛洛,他又如何杀害卞盈盈?”
“至于那把匕首,我想的确是丰无庸定做防身,后不慎遗失。否则,他应该不可能将如此厉害的证据留在案发现场,难道想着有朝一日,用这匕首指证自己杀人吗?”
“这……”王怀让额头又冒出了冷汗。几人行行走走,头顶天色骤然变黑,王怀让错愕地抬头,才发现黎斯竟带着几人来到了县衙黑屋子。“来这里干吗?”王怀让问。“听卞盈盈说话!”走在前面的黎斯突然说。王怀让闻言,不由得背后一阵发冷,听死人说话,难道想让死人诈尸不成?他望着黎斯,心道这个严小姐的朋友也不简单。严千蝶一语不发,站在黎斯身旁,看着他,大眼睛里闪烁着异样光彩,但只一瞬间,就消失了。“吴闻!”
“在呢!”吴闻应着,从横躺的卞盈盈的尸床上搬起了卞盈盈的上半身。
黎斯小心地取来从仵作那里借来的工具,将卞盈盈胸膛上方的致命伤重新刨开,仔细检查起来。“不是已经检查过了?”王怀让纳闷地说。“王捕头,虽然这匕首尖口同卞盈盈的伤痕切口大致可以吻合,却不知你可否瞧出了其中细微的不同?”
“不同?”王怀让仔细看着卞盈盈致命伤口,突然说,“好像在卞盈盈的伤口周围有些不规则的小伤口,像是,像是……”
“齿伤!”黎斯接口说,“就像是极微小的动物撕咬过的痕迹。”
“不错!”王怀让又摇摇头:“但这伤口太过细小,做不得准。”
“这些细微伤口是不能说明什么,但加上这个我想就可以了。”黎斯吐出口气,用银针从卞盈盈胸内挑出了一样事物,沾满了血迹,但不难看出其本身自带的微绿之色,形状像是极小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