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绑架少川一郎
匪,他们乔装打扮了,进入了刘家大院。都是本乡本土的人,用不着太多的伪装,直接说当地话,说是刘家的一个远亲,得知刘老爷和老太太辞世,是来表达一下感情的。
所谓的表达感情,就是来哭几声,也就是送哭。女人家来送哭,往地上一跪,便叫道:“哎哟我的天呀,哎哟我的天呀,您老人家……”哭得声音越大越尖越伤心就好,这是表示对死者家人的尊重。至于是否流泪,那是很少有人关注的,因为可以用手绢捂脸,不太讲究眼泪的。有的女人家比较懂这些情感,哭几声之后,还会做出瘫倒状,这是伤心欲绝的表现,是给刘家面子,这时会有刘家的下人前来搀扶。
一般情况下,刘家的媳妇是需要坐在灵堂里陪哭的。来一个人哭丧,那就要陪哭几声。这次刘家二老的辞世,刘牧国的媳妇也就是大奶奶没有出现,只有一个武冬梅是儿媳妇出现了。武冬梅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些无关痛痒的礼节上了,确实,她在琢磨那些有关如何与孟德合作的事情上。
如果没有儿媳妇陪哭,亲闺女也要上的,昨天刘牧栋当着众人的面发疯,那是众人皆知的。熟悉刘家的人都知道,刘家二老对这个小闺女是疼爱有加,且二老是死于非命,刘牧栋悲痛之极发生狂颠之病实属情理之中。另外,别人也知道刘家的大奶奶也是有疯病的。
人们似乎用一种宽容之心对待刘家之事。更有一种普遍的阴暗心态,那就是,这一切的发生,印证了命中注定,印证了金咒。
刘家的内部人士,似乎并没有这种超乎寻常的想象力,但是,外面的人,他们发挥的想像力是很强大的。人们将无数件事情联系起来,更加证实了金咒的存在。于是,人们似乎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宽容之心,是呀,那么多的好处,比如黄金,怎么能都让刘家得了呢,福祸相当啊。
刘家遭受诅咒这个事实,是被那些人用低沉的语言传播并夸大的。
如今,刘爱冬也是刘家的内部人士了。他似乎不相信金咒,但是,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就胆战心惊。他的小儿子刘牧梁,如今已经是刘家的排行老四了,这是个与众亲戚见面的机会,他更需要站出来表明自己的身份。这个孩子也是年纪不大,让他经历这样的送丧场面,明显是与他的这个年龄不相称的,看起来孩子有些累,又有些慌,他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一上来就干哭一场。
两个土匪进来的时候,他们一上场就使劲地干嚎几声,他们穿着农村人的衣服,乍一看像下地的人,负责接待的刘爱冬过来问他们是哪个地方的亲戚,他们随便说了一个村子,刘爱冬点头,让他们到旁边休息,这两个土匪说有没有活可干,他们愿意帮着打下手。
刘爱冬明白了,这两人是借由头来打短工的,便把他们支给了杜管家。
两个狡诈的土匪,就这样潜伏下来了。
孟德返回山里的时候,还是无精打采的。李红江带着一个兄弟拦住了他的去路。
“大哥,你可回来了,王政委让我们等你呢。”
孟德说:“他真的就叫自己政委啦,我都不想当这个队长了。我算是闯大祸了。我师妹答应了可以把那张地图给咱们看看,但是她要求老王用酒井和佐藤山木的人头来换。”
李红江说:“行了,你的新任务又来了。”
“什么新任务?”孟德问。李红江说:“他说你已经答应了,快点儿行动吧,我已经让人把杨少川给盯紧了,他就在这附近。”
孟德摇摇头说:“这个老王呀,怎么坏事都让我去干呀。”
李红江说:“这可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你以为你师妹的条件是给王迎春提的条件?不,那是给你提的,王迎春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他还得安排你去干!”
孟德无奈地说:“走吧,我们去执行任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