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打火机
吃不喝,弹了一个多小时的钢琴吗?”
“是这样的,而且先生也致了谢,说今天晚上心情特别好,能弹钢琴特别感谢。我也说我的心情也非常好,所以下次一定要见一下我的丈夫。他就奉承我说,你丈夫有你这样的好妻子可真幸福。”
“也就是说,是这么回事,在黑暗中闲得无聊的津村氏开始弹钢琴,后来两个人都沉醉于其中,事情就发生了……这对吗?”
“金田一先生,谢谢,正是您说的那样。”
“当时,津村氏没有说有谁要来浅间隐,他正在等待之类的话吗?”
这是日比野候补警部非常合适的提问。
“不,那种神态……实际是他快出门时,我说您回来的时候,一个人会很寂寞吧,他说不,已经习惯了。”
“如果你看表时是9点35分,又说了这样几句话,就出去了的话,不是已经9点40分左右了码?”
“嗯……,这我还有话要说。”
“还有话?”
“对,他是个冒失鬼,昨晚也出去了,他出门常忘些东西,所以他一出门,我就开始看看有没有拉下的东西,发现帆布质地的乐谱夹忘在钢琴上了,我拿着乐谱夹急急忙忙地追了也去,在向浅间隐方向转弯的拐角处,好不等易追上了。但在我发现前面有一个向前走的人的背影,小声喊津村先生时……,前面那个人稍回了一下头,就慌慌忙忙向高原旅馆方向跑去。虽说停电,周周一片黑暗,但也并不是走到眼前都看不见,似乎黑暗中有一股微明。当时,对前面那个人我一点都没留意,现在想起来那是我父亲。”
熙子眼睛有些湿润,擤了一下鼻子。
短暂的沉默之后。
“你父亲似乎要确认谁跟在他后面。”
“父亲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不清楚,但是他耳朵很灵,所以是不是我在弹钢琴,他一听就知道;而且地方很狭窄,说话也一定听得见,先生,黑暗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吧。”
“嗯,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谈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肖邦的某个旋律是怎样的等等,尽管这样,我们俩人的谈话都很奇妙地变得恐惧周围的一切,所以我想父亲心里不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的确,你是做了很不孝顺的事吧,你父亲是为了你反省,把打火机放在那里,而且跟踪津村的吧。”
“我想是这样,所以我一喊,他就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那以后马上就追上津村了吗?”
“对,是在向浅间隐转弯的拐角处,津村非常惶恐,我稍稍目送了一下他的背影,他说自己在等他,步履很艰难,一支手拎着办公提包,腰向前弓着,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坡上走去,这情景使我感到津村好象背着某种罪恶的十字架。”
“罪恶的十字架……?”
金田一耕助好象吃了一惊。
“这是怎样一种意思?”
“我感到他心里有某种沉重的负担……,我一直只认为他和我见面,有一种良心上的责备,但是现在想来,好象并非仅是如此,因为津村使人感到他始终被某种沉重的负担压着。”
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候补警部互相对视了一眼。很轻率地给笛小路泰久带来某种秘密一事,莫非变成了沉重的十字架压在了他身上?与和凤千代子有关的人见面时,这种十字架就变得更加沉重。
“如果这样计算,按那时津村的步速,回到浅间隐,你认为需要多少时间?”
“我不清楚津村的别墅确切在什么地方。”
“日比野,你能估算一下吗?”
“这因人而异,如果慢慢走的话,要花20分钟或者更多的时间。”
“这样一来,回到家里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