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骇人的真相
,没有任何抑扬顿挫。我倒是听了这些往事,不由得打个冷颤,仿佛有股阴森的寒意正渐渐逼近他。
“那时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寂静的夜里,只听见菊乃一个人凄厉的叫声。她说:‘你们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于是我便说:‘我们是来取回斧、琴、菊的,快把这三样东西交出来!’
“然而,菊乃是个非常强的女人,她怎么也不肯点头,还说:‘那是老爷送给我孩子的礼物,我说什么也不会交出来。’
“因此,我又用扫帚抽打她竹子也不断拿井水浇她。菊乃虽然因此痛苦地在雪地上挣扎,放声大叫,可是就是不让步。
“这时,站在走廊抱着婴儿的梅子开口说道:‘大姐,何必这么费事?我有个法子可以让这个女人轻易答应我们的要求。’说着,她便把婴儿的小屁股露出来,拿着发烫的炭火钳子去烫婴儿的小屁股,婴儿因此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我感到呼吸十分困难,一股难以形容的厌恶感从心底直窜上来。橘署长、古馆律师,以及吉井刑警的额头上也渗出粘稠的汗水,就连猿藏也一脸害怕的样子,只有珠世依然那么端壮秀丽地坐在一旁。
“梅子最会出点子了,她可说是我们三个人当中的军师。果然,顽强的菊乃再也敌不过梅子这一招,她发疯似的一边哭,一边把斧、琴、菊三件传家之宝交出来。
“我取回这三样东西时,内心感到相当满足,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竹子又说了这么一段话:‘菊乃,你实在是个大胆的女人。打从你在纺织工厂时,就有个老相好,你们一直暗通款曲,这件事我们都知道,如今你怀了那个男人的骨肉,竟还寡廉鲜耻地说是我父亲的孩子。喏,这里有张纸,你快写这孩子不是我父亲的骨肉,而是跟情夫生的杂种。’
“菊乃当然极力抗辩,但这时梅子又拿钳子去烫婴儿的小屁股,所以菊乃也只好哭哭啼啼地写下那封信。接着,我对菊乃说:‘只要我想把这封信交给警察,随时都可以办得到,我们还能把你送入大牢里!’竹子也说:‘菊乃,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父亲的面前,或是写信给我父亲。我们会雇请私家侦探来调查你的一切,不论你躲到哪里,我们都有办法找到你。一旦找到你,我们还会再来跟你请安的。’最后梅子更笑着说:‘今天晚上的事再来个两、三次的话,只怕这孩子非死不可。哈哈!’
“当时我们想,这样严厉警告她之后,相信这女人再也不敢回到我父亲身边了,因此我们也就安心地准备离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抱着婴儿哭得伤心欲绝的菊乃却蓦然抬起头,嘴里说出去这么一段话。”
松子停了一会儿,目光犀利地看了大家一眼,语气突然变得非常僵硬。
“她说:‘哼!你们这些可怕的女人!如果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的话,岂不是太没有天理了吗?放心,我不会就这样善罢干休的,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们一一偿还!斧、琴、菊!哈哈哈,你们以为那是“祝福”的意思吗?不,我不会让你们总是接他人祝福的,现在我就要把斧、琴菊加诸在你们身上。记清楚了,斧是你、琴是你、而菊是你。’
“菊乃披头散发,咬牙切地指着我们三人喃喃诅咒着,只是如今我已经忘了谁是斧、谁是琴、谁是菊了。”
松子说到这儿,随即紧闭双唇。
而在她身旁那个戴着面具的佐清,则像忧患虐疾似的全身颤抖不巳。
2、珠世的身世
松子讲完这段往事之后,好一阵子都没有人说话,大概是因为大家听了她的话之后,都感到心中有说不出的嫌恶,所以每个人都只是静静地低头沉思着。
终于,橘署长把双膝朝前挪了点,低声问:
“那么,夫人的意思是说,这两棕命案的凶手就是这个叫菊乃的妇人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