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验的必要,因为您的酒已经喝干了,如果有毒的话,您早就同五味先生一样,一命呜呼了。其余三个酒杯的化验结果,也都没有发现有毒。所以,您就成为重点怀疑对象。”
佐伯点了下头。复员军人接着说:
“如果您承认是投毒者的话,案件很快就结束了,但问题并不那么简单。您申辩说:斟完酒以后,你就被佣人唤出去了,这中间,志贺久平从银盘中端了一杯酒喝了,而且还把其他的酒杯调换了位置。如果是您下毒药的话,早已弄不清楚,究竟是哪个杯子里是毒酒了,况且,您已觉察到酒杯摆放的位置有变化,一个不留神,就会自食其果,可是您在递酒的时侯,没有一点犹豫的表情。刑警后来对五个酒杯都进行了目测,肉眼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因此,他们排除了对您的怀疑,对不起,我还忘记说一句:当您返回客厅,重新向志贺久平先生喝过的酒杯里斟酒时,鬼头准一就坐您身边,他证明您没有下毒的机会。”
佐伯又默默地点了一下头,毫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的脚尖。
“排除了你就是投毒的人以后,志贺久平和鬼头准一就成了第二个和第三个重要的怀疑对象。因为他们两人都靠近银盘,动过酒杯,因此就有投毒的机会。但是如果他们中的一个是下毒的凶手的话,谁能肯定有毒的酒杯,一定会被递给五味谨之助呢……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遂酒杯的不是他们而是您,弄不好,他们会自食其果。这样,就排除了对他俩的怀疑。警方又设想:毒药可能是在分完了酒以后下的毒,关键就在鬼头君错喊‘空袭!’,因而引起骚动的那一瞬间。”
佐伯低着头,一言不发。夜幕即将降临。
“因此,川地谦之成为第四个怀疑对象。在他喊叫时,大家都急急忙忙把杯子放下,朝窗户外面注视,可能这时有人乘乱,把毒药投到五味谨之助的杯子里。这样,警方又详细调査了在场人员所坐的位置。我也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据川地谦之对我讲,当时情況是这样的,五味谨之助和川地背靠客厅中央的桌子,听到喊叫声,五味谨之助腾地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可是川地先生当时没有动,鬼头准一先生当时一边喊,一边跑到了窗口,志贺久平先生端着洒杯,一屁股坐到客厅一角的沙发上。这样,靠着五味谨之助最近的人,自然就是川地谦之,只有他才有向五味谨之助酒杯里下毒的机会,而且,志贺久平事后还证明,他亲眼看到川地谦之趁五味谨之助惊慌站起,向外张望之机,偷偷地把自己的杯子和五味谨之助的杯子调换了。在刑警严厉的审问下,川地先生也承认调换过酒杯。这样,川地先生也就成为了无法逃避的投毒嫌疑犯。”
“但是,川地谦之却对我辩解说:他调换酒杯的时候,并不知道杯中有毒,而是他在端起酒杯正要喝的时候,发现杯中漂浮着一根短头发,他虽然用指尖挑出来,扔到地上,可总觉得恶心,正当他踌躇不定之际,鬼头准一先生突然喊了一声‘空袭’,人们发生骚动。他于是就趁五味谨之助站起身来,向外张望的时机,偷偷地同他调换了酒杯。”
说到这里,复员军人闭住嘴,向四周望了望。太阳已经落山了,黑幕笼罩着旷野,百日红花朵失去了光辉,变成黑乎乎的一团。
“当然,川地先生的辩解,是难以使人相信的。不过,按照法律程序,还是接受了他的申辩,重新进行调査分析。川地谦之辩词中值得注意的是:他与五味谨之助先生调换酒杯的原因,是因为杯中有一小截头发。刑警当时怀疑到:这截头发,是不是用作投毒酒杯的标记呢?如果是这样,就应考虑酒杯在分递前,就已经投了毒,这样,问题的焦点,就又回到递酒杯的人身上来。”
说到这里,复员军人窥视了佐伯一眼,他还是皱着眉头,低头不语。
“因此,您又一次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