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蓧原秋
在我和他说话的时侯,看见他儿次咳出鲜血来。”
“啊!……”小玲悲伤地叫了一声。
京三郎急忙把脸扭向一旁,加快了说话的速度:“鹤之助明白,由于他的失踪,给我带来了不白之冤。尽管我没有抱怨他,他还是再三地向我道歉,尔后,向我说明了他失踪的原因。”
“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总的说来,他对生活已经失去了信心,这之前,在他家庭里连遭不幸,长子掉落水中淹死,爱妻染子一气身亡,而正当他悲痛欲绝的时侯,他的得意弟子仙枝,又跳崖自杀了……”
“就是为了这个吗?”小玲恼恨地吼道。
“不!姐姐,这些还是表面现象,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更为可怕的、令人痛心的事,因此……”
“什么更为可怕的事?”
京三郎的咽喉处,像是扎了鱼刺似地,突然卡住了,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郁、悲痛的复杂表情。
“京三郎,到底是什么更为可怕的事情?你说呀!”
在小玲再三催促下,京三郎才像执行命令似地开了口,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才能够表达出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内容。
“光雄和染子几乎是同时死亡的。正当鹤之助悲痛欲绝之时,他的弟子仙枝,悄悄地告诉他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一一当光雄掉到水池里,仙枝远远发现正要跑过去救孩子,忽然看到静雄在池边,就松了一口气……”
“什么,当时静雄就在水池边?……”小玲惊得睁大了失明的双目,急忙问道。
京三郎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哽咽着向下讲:“当光雄哭喊着,向池边上爬的时候,静雄伸出去一只手,仙枝以为他是要把光雄拉上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反而把光雄的头,使劲摁向水中,不让光雄浮起来;眼看着光雄的手脚‘扑通’、‘扑通’地挣扎着,一会儿就不动了。尔后,静雄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向四周看了看,偷偷地溜跑了。躲在一边的仙枝,吓得双腿直颤,迈不动脚步。”
灰暗的戏作室里,充满了伤感的气氛,又笼罩上了一层浓雾。
“京三郎先生,这……这是真的吗?”金田一耕助惊讶地追问了一句,受到强烈刺激的小玲,暂时没有开口,呆呆的像尊石雕。可以看得出,她对京三郎所说的话,显然是深信不疑的。
“究竟是真是假,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复述鹤之助的话。”
京三郎强打精神讲下去:“鹤之助当然不轻易相信仙枝的话,他以为仙枝是为了推卸责任,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反而把仙枝斥责了一通。过了四、五天,一次夜场演出结束,返回住所的途中,他亲眼目睹静雄趁仙枝不备,把他从悬崖上推下去了,随后,他又跑到崖下,用大石头狠狠砸在已经昏死过去的仙枝头上。”
“京三郎,请不要再说了!……请原谅,我听不下去了!……”
小玲实在承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她边喊,边用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发疯般地朝桌子上拱。
“姐姐,姐姐!……”金田一耕助觉得热血直往头上涌,“啊!……你相信京三郎的话吗?京三郎,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撒谎。不过,姐姐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过,从这个孩子的秉性来看,他是能干出来的!”
“这就是说,你相信紫虹害死了人?”
“不知道,我对这些事情,不可能了解的很清楚。不过,他小时候就给人一种凶狠的印象,只要有他在身旁,我心里就有些发怵!”
虽然小玲没有直接说,紫虹是杀人凶手;但是,从她对紫虹的评价中,已经意味着紫虹生性凶狠,有杀人的可能。
金田一耕助直觉得全身发冷,汗毛“刷!”地直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