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四名劫机犯
皎洁的月光像一团团白雾缠绕着金炽,像是无数的谜团。金炽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一颗颗星星,每当他想起中缅边境梅花组织训练学校那段奇迹般的爱情生活,便感到一种自慰。苏菲在哪儿?莫非也到了国内?或是到了东南亚?他想起那支古老而遥远的曲子:
他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妻子,她由于一天工作的疲劳,发出细细的鼾声。
金炽劳教后,妻子负责照料刚出生的孩子,这副重担压在她的身上,使她喘不过气来,社会舆论的谴责、政治上的压力、经济上的困难,她都以顽强的毅力挺过去了,把孩子拉扯到了上小学。如今丈夫劳教回来,她又惊又喜,想与他过一种安宁幸福的生活。但是丈夫看到她瘦削苍老的面容,对她反而疏远起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旧观念,使得这个普通的中国纺织女工默默地忍受着丈夫的辱骂和奚落。
一天,妻子在收拾房间时,发现地上有一条裂缝,撬起几块地皮,发现了一个包裹,打开包裹一看,只见是成捆的人民币和一支无声手枪。
这位朴素正直的妇女马上报告了桂林市公安局。公安局的同志告诉她,为了不打草惊蛇,先稳住金炽,待钓到“大鱼”后,再收网。
漓江饭店508房间,白蕾刚刚洗完澡,正在沙发上歇息,忽然门开了,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进来,她端着一杯咖啡轻盈地走到白蕾面前。白蕾有点嗔怪地说:“你们这些服务员就是没有规矩,进来也不说敲门,人家还没有穿衣服呢!”
女服务员没有答话,把盘子放在茶几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微型笔状的东西,打动了开关。
白蕾迅速地穿衣服,问道:“你在干什么?”
女服务员笑吟吟地对白蕾说:“妹妹,怎么连姐姐也不认识了?”
白蕾睁大眼睛一瞧,这个女服务员面容娇好,但是显得有些苍老,鱼尾纹爬上眉梢儿,这女人是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是白薇呀!”女服务员激动地上前拽住了白蕾的胳膊。
“你是……我的姐姐?……”白蕾惊讶着后退着。
女服务员又说道:“父亲白敬斋,我的生母蔡若媚,你的生母王璇。”
这个女服务员正是梅花组织在大陆的负责人白薇。
“姐姐!”白蕾一头扑到白薇的怀里嘤嘤哭起来。
一忽儿,白薇说:“这里不能久呆,我用电磁设备消去了这屋里的监视装置,他们一会儿要上来。时间紧迫,我把原子弹情报交给你。”说着,拿出一本《中国旅游图》,说:“情报在上面,用密码药水就能显现出来。”
白薇停了停,又说:“你坐桂林到北京的飞机赶快走,还有1小时飞机起飞。”
白蕾道:“怎么是到北京的飞机?”
“我自有安排。”
漓江饭店一楼监视室里,屏幕上出现电波紊乱,发出一片嘈杂之声。正在监视的肖克感到情况不妙,迅速走了出来。
这时白薇正领着白蕾下楼,肖克紧紧跟随在她们身后,想探个究竟。
白薇和白蕾上了一辆伏尔加轿车,飞驰而去。
肖克见饭店门口恰巧有一辆汽车,于是驾驶汽车追来。
前面的伏尔加轿车行了一程,来到郊外一片密林前,轿车戛然而止,肖克看见那个女服务员走下轿车,钻进密林转瞬不见。
肖克清楚夜深天黑,在密林深处追踪那个女服务员十分不便,又恐白蕾跑掉,于是朝伏尔加轿车追去。
“砰!砰……”隐蔽在密林里那个女服务员向肖克开枪。
子弹打碎了汽车的玻璃。
肖克驾车疾追。
伏尔加轿车停在桂林机场外面,白蕾迅速走入候机大楼。
肖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