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背后是谁
物自立门派,那就是暗藏在共产党队伍中的一位公安局长,那人名字叫叶枫。
俞特派员与黄飞虎约定,这天夜里在朝天门码头相见。
伍登科无法违抗白敬斋的意愿,他在共产党这边官再大,本质还是梅花党特务,这是一种无法忘怀、抹灭不掉的烙印。当初入梅花党时,他就被告知,一旦跨入门坎,终生休想退却!梅花党的党规极其严格,同样,梅花党的党徒待遇也非同一般,因为它是国民党内部的一支特殊力量,老蒋对它格外关注,粗略算来,由台湾专人负责代管的伍登科在香港银行中的存款已经有六位数。白敬斋许诺说,如果这次把事情办妥了,他将获准离开大陆去香港定居。
伍登科正想早日离开大陆,尤其像他这样,整天在解放军医院中,面对的净是些穿制服的人,他的内心压迫感时刻存在。他常常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生怕哪一天会被查出锒铛入狱,甚至枪毙,有时,简直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那天夜里,龙飞一行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他以为末日到了,可是冷静片刻,心里又想,不会吧,自己这些年并未做过什么事,应该没有案迹可查。
伍登科明白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台湾那边不会让他去干那些偷鸡摸狗、杀人越货之类的粗活,要是动用到他,准是了不得的大事。
自从廖眼镜住院,伍登科就收到白敬斋密令,他当时就判断出,那病人一定跟某个大机密有关。
现在,白敬斋终于发话,让他想办法使廖眼镜开口说话。
幸好这事不难,伍登科早有准备。俗话说解铃还靠系铃人,当时既是他给廖眼镜暗中投下昏迷不醒的特殊药,今日他也有办法让廖眼镜醒过来。伍登科领罢命令,趁着天刚擦黑,就悄然潜入太平间附近的解剖室,动手施药。
廖眼镜被安放在解剖室角落的活动手术床上,周身蒙着黑布。
伍登科借助手电筒的微光,给廖眼镜推了一剂特殊针剂,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廖眼镜终于睁眼醒来,他茫然地望着眼前身穿军官制服的伍登科,目光中露出一种戒备。
伍登科也打量着廖眼镜,觉得他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廖眼镜下意识地动一下身体,活动手术床响了一声。
“别担心,自己人,你在这里很安全。”伍登科悄悄安慰他,说话的当儿,伍登科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顿时停住。
“别担心,自己人。”说话的是白敬斋,他模仿伍登科的语气,这种幽默,悄然制造出一种轻松气氛,廖眼镜认识白敬斋,凭借声音就把他辨认出来了。
廖眼镜怎么也没想到,昔日远在台湾遥控指挥的白敬斋竟出现在眼前,也许是极度兴奋,使他精神倍增,转眼之间身上活力大发,尽管身体虚弱,但说话尚有力气,而且思路十分清晰。
白敬斋从腰间掏出一支枪,递给伍登科,示意他到外面警戒,他自己取过一把椅子坐在廖眼镜身边跟他聊起来,话题当然是雪月醉酒图。
伍登科虽说行医多年,见识过不少形态各异的尸体,心里根本不惧怕鬼魂、幽灵什么的,可是,当他持枪躲在解剖室外隐蔽角落中警戒的时候,心里竟跟打鼓似的扑通扑通直跳,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周围有看不见的人物在监视着自己。
每一秒钟都显得缓慢,不知过了多久,恍若隔世,伍登科才听见白敬斋发出的学猫叫的暗号,示意他进解剖室。
廖眼镜已经重新蒙上黑布,静躺一边。
白敬斋见伍登科进来,跟他咬耳轻声说道:“处理干净,扔进池子中,头不要留。”那语气冰冷极了,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不像从活人口中吐出,倒像是阴森鬼语。
伍登科一听,什么都明白了,廖眼镜已被杀死,自己必须亲自割下他的头,再把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