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后院疑影
实面目。
短短几天里,伍登科又由一位解放军医院副院长的感觉中重归梅花党重要间谍的身份上,伍登科不敢懈怠,连忙通知医院保卫处加强保卫措施,借助解放军警卫力量,来保护他手中的廖眼镜。
凌晨一点左右,伍登科还在研究廖眼镜的病历,以他的经验,他觉得廖眼镜并无大碍,近日之内就该清醒过来。
伍登科略有睡意,当他正要闭目打盹儿的时候,忽听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裂开一道缝儿,怪了,不见身影,却见一只脚从门的下方探进来,晃一下,旋即收回去。
伍登科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原来,那只脚穿的是一只绣花鞋,这是梅花党重要事情的联络信号!
伍登科的睡意一下子抹得干干净净,他猛地警醒过来,连忙起身开门追踪而去。
静悄悄的走廊上,此时连鬼影也没有。
心跳加速的伍登科发现地上有一团纸,他慌忙拾起迅速返回办公室,掩上门,警惕地环视一番后,才摊开纸团,一行熟悉的字眼儿立即跳入眼帘。
伍登科刚一看完,就从口袋中掏出火柴盒,将纸条点燃焚烧。熊熊火光照亮了他那双眼睛——那眼睛中映现出一种狠色。
阿才写着写着,感觉到膀胱发胀尿门紧,要是以往遇上天黑,他一定不会穿过小过道去茅房小解,而是在客厅一角的小痰盂内释放尿水,今天形势不同,有陆老师,更有凌阿姨在场,阿才怎敢随便。
阿才看着身边的陆老师,也不知哪来一股勇气,就冬冬地跑进过道,直奔后院的茅房,可是刚闯进去,他的心又胆怯了,胡乱地撒完尿,就退出了黑乎乎的茅房。慌乱中,他脚跟磕了一下,打一个趔趄,就靠在墙根的花盆上,忽听一声响,像是有人落在隔墙那边的院子里,引起邻院墙根鸡舍内的一群公鸡、母鸡们咯咯惊叫起来……阿才平衡住身体的时候,抬头看见阁楼的后窗户豁然洞开,这情景,着实令他吃惊不小。平常后窗户总是紧闭着,难道上面真有人!还有,隔墙那边的动静与阁楼后窗的洞开,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阿才不敢细想,连忙逃回厅内。
路明见他神色慌张,就问道:“怎么回事?”
阿才面对路明关切的目光,喘了几口气,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安,他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没,没什么,茅房真黑呀!”
阿才把话藏在心里。他觉得,他跟这些大人们之间也有一堵墙隔着。睡觉之前,趁梅芳不备,阿才把一串钥匙藏在自己枕下。
汉青无法与梅芳见面,守着阁楼心里特别堵得慌。在香港,他是整天活蹦乱跳的自由人,到了大陆,却成了整日龟缩在阁楼中的可怜虫,梅芳担心他的起居,龙飞限制他的活动,还有其他人暗中盯着他的行踪。
龙飞答应过汉青,顶多一周,他就可以恢复自由身,来去自由,既可继续呆在重庆,也可以随便返回香港。汉青却想,七日过后会怎样,心中实在没谱,除非,除非那些盯他不放的人突然心慈手软放过他,或者,或者全部都被大陆公安人员一网打尽免却他后顾之忧,在这种境况下,原先力图不偏不倚的汉青,现在只能有所选择地偏向一边。
吃过晚饭,汉青躺在床上发呆,他左思右想,觉得这样守候下去大有坐以待毙之危险,继续寻思一番,他越觉得处境太不妙,他已经意识到这张图是他的杀祸之根,眼下想甩掉它也不容易,就算他把图给毁了,结果又能怎样,追图的人甚至会要他的命,再说,龙飞也绝不会允许他这么干。
虽然楼下或周围有人在保护他,但汉青心里还是不踏实,他不踏实的另一大原因是,这些不知会给梅芳再添加多少麻烦事。
汉青想得心里烦闷,就推开后窗想透透气,刚推开窗户,忽见后院墙头一个黑影刚冒上来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