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闯阁楼
如此怜香惜玉,究竟另有什么企图?黄飞虎想了半天,得出这个结论:不正常啊!
多年以来,黄飞虎与白敬斋一直在暗中较劲,彼此之间可谓知根知底,连对方心中有几个心眼,也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黄飞虎估计,白敬斋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地让自己占上风,他一定会有更多的背后小动作。特派员带有偏袒色彩的责备,暗中激发了黄飞虎的不服之心,幸亏他也有得力干将,这也就等于有了三头六臂,他下决心一定要拿出点颜色给特派员瞧一瞧,看一看他黄某人究竟是何等本色。不是说大话,眼下,在梅花党内,论各方面能力,没有谁能够超过他的,顶多与他相接近而已,黄飞虎的这个想法是针对白敬斋的,他无时不刻不拿白敬斋作为参照物,当然,他觉得自己比白敬斋强得多!
龙飞赶到部队医院,直赴特护病房。
廖眼镜虽然横遭毒镖袭击,却侥幸脱过一劫,那毒镖虽然命中头部,却插在了廖眼镜厚厚的裹头纱布外层间。
龙飞松了一口气。
伍院长也松了一口气,庆幸之余,他暗中生忧,还会不会有第二次?要是廖眼镜出了事,他可是左右不是人,两边都担待不起的呀!梅花党那边白敬斋会迁怒怪罪于他,而作为医院负责人,他也难逃其责。
龙飞与伍院长商谈,建议将廖眼镜转移到另一家医院。
“不行,病人的病情尚不稳定,最好不要随便移动,以免影响愈后效果。”伍院长的语气显露出一种坚决。
龙飞心想,自己不是医学专家,在这方面没有更大的发言权,只能尊重医生的意见,不能固执己见,否则,若引起廖眼镜生命危险,责任难当。从廖眼镜企图自杀到有人试图谋杀廖眼镜,这一切都说明,他那张嘴里,可能含有极大的秘密,无论如何必须保证他的生命安全,留住这个活口,这一点,龙飞和伍院长不谋而合。
龙飞决定留下路明坐镇指挥保护这个活口,直至让他开口说话。
伍登科见龙飞被自己说服,心中甚为得意,这样一来,廖眼镜就继续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伍登科对廖眼镜的病情最为了解,其实,廖眼镜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伍登科还知道,现在让廖眼镜开口说话只是时间问题,这个秘密只有他知道,因为廖眼镜的治疗现在由他主管,龙飞和伍登科在病房内低声交谈的时候,一位勤杂工模样的老头儿在门口探了一下头,谁也想不到,这个勤杂工是白敬斋装扮的。
白敬斋最善于乔装打扮改变面貌,这是他屡试不爽的拿手好戏,凭借这个本领,他时常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想去的地方。
白敬斋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只要有可能,凡事他必亲自澄清,大有事必躬亲之势,其目的,其实是给下属一种压迫感,令其不敢有所懈怠、有所隐瞒,迫使其对自己忠心耿耿、敬畏有加,从而树起一种绝对权威,达到牢靠控制之目的。本来,这种方式十分冒险,高超的乔装术使这种风险概率大大降低,以至令白敬斋对乔装术有一种乐此不疲的偏爱。
白敬斋暗中查看了医院内外的环境,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赵传魁虽为白敬斋派系的人物,但表面上也得听命于黄飞虎的领导。他是个极乖巧的人,时刻都知道权衡利弊。虽说白敬斋在梅花党内的地位高于黄飞虎,但赵传魁对黄飞虎也不敢怠慢,因为他也了解到,黄飞虎有美国中央情报局的背景,这年头,美国人最牛,挨着美国人,多少也牛气,赵传魁对黄飞虎也敬重三分。
那天,黄飞虎暗中把他找去喝酒,赵传魁受宠若惊。席间,黄飞虎从腰中摸出两根金条和一支镖,见此情形,善于察言观色的赵传魁心中已明白黄飞虎的用意,连忙说:“虎爷,有事尽管吩咐。”
黄飞虎见他识相知趣,便收起镖,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