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过上诉申请的审查,对不对?”
“委托人并没有言明他的意图……”
“管他什么意图!你是不是曾把三上先生的经历告诉委托人了?”
“是。”杉浦道。
南乡眼珠转动,目光游移不定,口中喃喃念道:“什么烂东西!”纯一是第一次见到南乡发脾气的模样。从被捕入狱至今已有两年,他从未见过任何人为了袒护他而发怒,所以此刻他觉得很惊讶。
在尴尬的气氛中,南乡忽然展颜一笑,一边为杉浦斟酒,一边说:“如此一来,非但我吃亏,你也麻烦了。”
“此话怎讲?”杉浦问。
“譬如说,要找那什么楼梯,若无三上先生,我至少要花两倍的时间,今后也是一样。还有,孤军奋斗的话,洗雪冤情的成功机率就减少了一半。”
“哦!”
“再说到酬劳,我并不是说要你付两倍的钱,但我们有言在先,三上先生和我是要平分那笔钱的……”纯一又大吃一惊,也没想到南乡明知酬劳平分后收入会减半,还主动邀他加入。
“还没完呢!”南乡又露出淘气的笑容。
“杉浦先生,你该记得那笔事成之后的酬金吧?不是有签约吗?”
杉浦微笑不语,但表情似乎既尴尬又为难。
南乡继续说:“要不然这样好了:你就当作只雇用我一人,其他的不要管。我要另外找谁当助手,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唔……”杉浦歪着脖子沉思。
“这样一来就两全其美了,咱们三个领到成功酬劳的机率也增加了,况且……”南乡骤然肃容正色。
“三上先生若退出,我势必也要退出,那你就只好重新另觅人手,从头开始奋斗了。”
“啊,你难道是来真的?”
“当然啦!你选哪一种?”
“真服了你,唔,真是败给你了……”杉浦反覆说同一句话,可能是在慎重考虑。
南乡微笑以待。
“好吧!”杉浦终于说:“我只雇用你一人,这样可以吧?”
“可以。”南乡眉开眼笑说。
纯一正要开口,南乡又抢先道:“你别担心,一切有我。”纯一默然垂头。
“对不起。”杉浦向纯一道歉,然后以湿毛巾擦嘴。
“现在言归正传,假设树原亮的记忆并不可靠,那我们就必须改变行事方针了。”
“我同意。”南乡道。
“也就是说,不用再去确认那段记忆是否有误,直接去找出真凶即可。”南乡点点头。
纯一紧张起来:“这样的话,胜算有多少?”
“要做了才知道。”南乡想了一下,又问:“杉浦先生,你是专办刑案的吗?”
“是呀!所以才两袖清风。”
“那请教一件事:十年前留下的指纹,现在能否检验出来?”
“要视证物之保存状况而定,并非完全不可能。”
“是否撒铝粉即可?”
“那要新指纹才行。”
“铝粉我家有。”纯一插嘴道,“家父的工厂有采购这种原料。”
杉浦点头道:“不过,若是十年前的指纹,恐怕就有困难。我记得好像是要用什么气体或雷射光之类才可以。”
“哦。”杉浦颔首,然后正襟危坐道,“还有一事,必须注意,那就是时限的问题。”
“期限不是三个月吗?”
“不错,但树原亮的‘即时抗告’已在两天前遭到驳回,虽立即提出‘特别抗告’,但预料迟早也会遭驳回……换言之,第四次上诉就快要完全败阵了。”
“不错,已经是千钧一发,迫在眉睫了,顶多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