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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家人的信
过了吧。关于我在事情发生时没有从旅行返回的原因。我因为受伤而住院,这封就从我住的旅馆转寄到医院去。而到我手上时,已经是事件发生后了。”

    京子从手提包里拿出信。展开了薄薄的信笺,缓缓地念了出来。

    “亲爱的京子。寄这样的信到你旅行的地方去虽然有点对不起,但因为发生了严重的事,所以无论如何都想告诉你。我的丈夫似乎有了很大的误解。他对弘有着极为离谱的错误想法。他以为弘是柿坂的孩子,只因柿坂手上的痣和弘手上的痣相似的这个理由。但正如你知道的,柿坂的痣是十年前才有的东西,所以那不可能是遗传。我丈夫现在太钻牛角尖了,跟他说什么都没用。对你我什么都能坦白说。弘确实是保的孩子。若你看到这封信,请无论如何都要跟我联络。悦子。”

    保的那个微笑依旧留在脸上,看着京子和她手里的那封信。

    “说了些什么?”

    京子将信纸塞给了保。手颤抖着,保反复读着里面的文字。那恰如悦子其人般潦乱文字满满跃然纸上。

    “……弘,是我的孩子?”

    “姊姊对我不管什么都会坦白的。”

    京子静静地回答着,也就是说,保一直知道事实。

    “她说弘是我的孩子?”

    京子轻轻地点着头。保像是求救般地看着周围,墙上的蚀刻版画映入眼廉。那高兴的孩子,高兴的弘。我……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吗?被根本不存在的妄想所驱使。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保狂叫着,挥舞着手。桌上的水杯掉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

    “够了,野中。”

    雄次压制住狂乱的保。咖啡店老板也冲出来帮忙雄次。

    “你冷静点。”

    保叫着毫无义的言语,终于像是断了线般瘫坐在椅子上。双眼却持续凝视着蚀铜版画。雄次擦掉额头的汗,看着京子。

    “那么,野中他真的把那两个人……?”

    京子很轻很轻地点头。看起来像点头又像是否定。接着往外走出了店里。雄次目送她的身影,闷闷不乐地从唇边垂着唾液啜泣的保身上转开视线。

    我以右手抚摸着左手,大步地走着。左手的复杂骨折虽然才刚治好,还没改掉习惯性的保护动作。

    我一直都知道是姊夫杀了姊姊。

    但却没有办法告上法庭或报告警察。我们是双胞胎,所以我们的一切都是相通的。甚至我们当事者也不能说明理由,就能知道彼此的事情。我时常能感受到姊姊的思想波动。

    那一天,姊夫把姊姊推下楼去的五点十九分,我正在离姊姊极远的港边。距离天色全黑还有一点时间,我爬上没有人的天桥楼梯。突然我的胸口感觉像是被谁用力撞了一把,摇摇晃晃地稳不住身子就从楼梯摔了下去。左手因此复杂性骨折。躺在医院病床上,为了矫正骨头位置还被一层又一层地绑着。惯用的手受伤虽然相当不便而难受,但那时我的痛苦远胜于受伤。那一刻我已经知道姊姊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危险。

    第二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件事,然后姊姊的信就从下榻的旅馆转寄过来。反复思索,却想到怎样都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姊夫是真凶。姊姊变成了植物人,被绑在警察医院的病床上。我感受不到姊姊的波动,就像她已经死了一样。我想她不可能复原了。

    思考,努力地思考。思考能给姊夫最大程度的惩罚,让他穷其一生后悔不已的惩罚。隔壁床睡的是秀虹,真是上天的安排啊。是死去那两人的默默指引吧。她说她是模仿字的天才,此言不假。

    我在铁路护栏边坐了下来,从手提包里拿出记事本。记事本夹着薄薄的信笺。那是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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