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现实的离奇事件
是在五年前遭遇了某桩案件之后,更加深了此一想法。”
“哦!——这么说来……”原岛愉快地说。
接着又移膝向身穿白色制服的服务生示意,要他重新再替大家换一杯掺了白兰地的咖啡。
“真有如此棒的小说,可以让您深感小说比事实更加离奇吗?那可真令人高兴!”
“小说比事实更加离奇!”他微笑着。“这句话实在太棒了!……可是,遗憾的是我所遭遇的案件,如此形容不知是否恰当。只是那部小说真的非常、非常具有真实感。这是一桩我亲身经历过的杀人案件,其中确实展现出小说具有的那种比事实更强大的力量。甚至可以说是那部小说杀人的。”
“小说杀人?”画家雨宫表示兴趣地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了作为日后参考,愿闻其详!”
“是呀!请告诉我们吧!大师!”鲇川夫人双手合十拜托。
即使他们不如此说,他早就有说出的打算。他正在等待新点的掺入白兰地的红茶送来——因为他规定自己七点以后不再喝咖啡——他换了一个轻松的坐姿,面对怀着兴奋心情的四位幸运中选的听众,追忆自己的记忆,缓缓地如往常般详实正确的口吻开始叙述。
以下便是他当晚所说的故事。字字句句皆是我忠实记忆下来,回家后立即竭尽所能记录他的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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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虽然大家都说事实比小说更加离奇,我也认为无论何时,事实必定比小说更加离奇。毕竟小说终究还是以事实为脚本,创作出来的。不管如何异想天开,倘若没有事实为基础,小说也无法想象出那些事。即使小说中想出一些荒诞乖谬的事,相对地也必定有超越其上的事实存在——这是我一贯的见解。
抱持此一想法的我,理所当然——在座尚有三位作家,当面如是说,实在十分失礼——不常阅读小说。比起小说,即使不怎么有趣,观看事实,至少只因它是事实,对我而言,比较有意义;同时即使十分有趣,不,愈有趣的小说,很奇怪地,愈觉得它只不过纯粹是一种创作,是作家凭空想像出来的,是作家以三寸不烂之笔捏造出来的谎言罢了。(十分抱歉!)
因此,直到碰上那桩案件之前,我始终不知道那位邻居竟然是一位作家,而且是颇负盛名,相当有人气,因而拥有许多书迷——尤其是将他当成兴趣般的狂热书迷居多的知名作家。
当时,我仍居无定所,不断地更换住处,大抵上与邻居甚少往来,和一般正常职业者的生活时间也完全相反。我醒着时,大家全都安然入睡;当大家朝气蓬勃地活动时,我却在大梦周公,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
反倒是有关这桩案件,我暂且将这名作家命名为滩妖三先生吧!反正一说出这桩案件,知道的人自然就知道他是何许人,监于个人隐私,所以暂且以假名称呼。当然这个名字纯粹是假名,在此重申。
滩先生的年龄约在四十七、八至五十出头,是位瘦骨嶙峋,散发着作家风骨的绅士。尤其是他至邻近地区散步时,总是习惯穿着一身难得见到的和服,因此我才特别记忆深刻。此外还有一点——由于滩先生身为作家,不,虽说如此但近来并非所有的作家皆如此,恐怕是因为滩先生是保守派作家,或者是因为把它当成一种流行趋势而故意装模作样吧!他是一个标准的夜间生活者,因此我才得以经常和他相遇。——这是第二个巧合。第一个巧合,当然就是我在那年经历数回搬迁后,恰巧搬至滩先生的公寓附近。
说来十分丢脸,我起床的时间,大约是在下午二点过后。并非从事任何特别的工作,只是觉得在毫无干扰的寂静深夜,整理旧资料,写各种文章,阅读任何书籍或思考问题都是最佳时段。因此无论如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