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尘
也没有。刑警似乎认为遗书中记有对田桐妻子不利的事因而被她烧掉了。田桐濑津似乎也承认自己怀孕的事,但对主张肚子里的孩子是田桐的这点还毫不让步。可是田桐重太郎是那种身体啊……”
“这么说该是别人的孩子罗?”
“是啊。虽说是从战时以来就一直病着,但说自杀也太过突然了。所以也有认为田桐濑津与人私通是田桐重太郎自杀动机的想法。遗书怕也是触及到这一点吧。不过若是田桐濑津一直坚持孩子是重太郎的话就没办法了。”
听到私通这样的字眼,我脑海中前晚军服身影的色彩更加浓重了。
“村田先生,昨天在我来这里通知那事件之前,你可有在附近看到军人的身影?”
“军人?”
“是的,在八点前,我也说不出准确的时间……”
“我昨晚没注意到呢。不过若说是军人的话,这十天左右我倒是有两三次看到军人往武士豪邸那边走去。有两次都是黄昏时,一次是我从武士豪邸那边回来时。”
我脸色一变,引得村田巡警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是什么样的军人?”
“我只记得他披着斗篷,两次都是小跑步从我身旁经过。如果是那位军人的话。”
这样说着的村田巡警指着在路上游玩的五六个孩童。
“那孩子或许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因为他们总是在这一带跑来跑去嘛。那之中确实该会有人撞见那个从武士豪邸方向回来的军人……对了。川岛,你为什么知道那军人的事呢?”
——孩子们像法师卖弄般抢着铃铛游戏着。因为是孩子,原本认为他们不会记得什么重要的事,但反而问出了意想不到的事实。虽然没有人详细记着军人的相貌之类的,但昨天傍晚,在事件发生之前,有人看见军人从石墙路边的房子走出来。
昨天黄昏,孩子们在武士豪邸附近玩着捉迷藏。一个孩子偶然躲在那一户人家的阴影处,正好是军人从门口离开的时候。
因为天色将晚,所以几乎看不见隐藏在军帽帽沿下及外套阴影下的脸。
军人还在门口跟那户人家的人说了些什么话。因为是孩子所以不知是否可信,但其中一人曾谈及葬仪的话题。问到“你还记得是哪一家吗?”时,孩子用力点着头举起挂在手上的铃铛,答道“就是给我这个的阿姨家”。详细一问后确实是濑津家没错,孩子说军人在门口跟那个阿姨说话。但这里有个疑问,就是军人从濑津家出来的时间。孩子说是快天黑时,若是这样的话最晚该是六点半左右。但我在窗上看见人影是七点,而且从纸门上的血迹判断,重太郎死亡一定是在七点之后。
一个可能的想法是离开的军人在孩子们离开后又返回的情况。但这样的话就无法理解六点半时两人之间就已经为丈夫的死亡及后事交谈这件事了。孩子还说两人的声音相当大。六点半时丈夫还活着,而且接在门边的马上就是房间,这样一来在丈夫耳里听来不就变成两人公然地决定如何安排其死亡后事了吗?
果然还是认为这段会话发生在田桐重太郎死后的想法比较合理。不然的话就变成他的死亡发生在六点半前了——若是那样的话,为何七点后血迹才飞溅在靠路的窗面上呢……
想去掉这一疑点,一切变得全凭想象。濑津肚里的孩子是军人的,两人杀害了终年卧病,不啻是累赘存在的丈夫。
但——
11月5日的日记中我并没有记下那段铃声。
在我问完孩子们,要离开那里之时。
“叔叔,这个铃铛真的是魔法的铃铛吗?”
似乎在当中年纪最长、约八九岁的孩子问着。
“那个阿姨说拿着这个铃铛跑步的话就可以跑得愈来愈快。可是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