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颈玩偶
见其颜时,我就觉得自己的脸颊像被冰块贴住一样。那时还是初春,店内仍开着暖气,但她的矫躯四周却彷佛罩着一层冰冷的空气。
凉子和建材行少爷似已认识很久,彼此间言谈举止相当亲昵。双方耳鬓厮磨,肌肤相亲,上下其手,你来我往。凉子还发出娇滴滴的呻吟声,肆无忌惮。那段时间内,凉子未曾向我送秋波。但当我那朋友起身去如厕时,凉子竟趁隙向我抛了一个媚眼。虽然那是转瞬即逝,犹如电光石火,但我能够感觉到她是春山送意,秋水含情。那一瞬间,我的心脏狂跳,胸口猛震,额如火烧。
就是她了!当时我这么想。
凉子就是我要的女孩,就是我花费无数家财一直在寻觅的理想女性。
跟凉子发生“深入”的关系,是在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仲夏夜。
一把白色阳伞权充红娘。
和女孩子做出那种事来,大都起因于很小的事件。凉子的情形也不例外。
“雨下这么大,我回不去了。”
她说着,拿起那枝搁在吧台角落的阳伞,滴溜溜直打转。
“坐计程车就行了。”我说。
“不行,那太浪费了。”
后来我才知道:凉子下海陪酒卖笑,全是为了筹钱给她弟弟做为手术费。她弟弟患有先天性的肾脏病,必须开刀换肾,但没有钱。目前虽已定期至医院洗肾,但医生说这样下去不行,迟早要进行肾脏移植手术,否则小命难保。
“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好了。”
如今想来,当时凉子若带了雨伞,而不是阳伞,那我俩或许就不会发生长达两年的肉体关系了。
上了程车之后,凉子立刻将她的香腮粉颊倚偎在我的臂膀上,说声“好困”,就闭上双眼。实际上应该是半睡半醒。我感觉她的娇躯玉体一直朝我压过来,我的理智终于完全崩溃。我看到宾馆的霓虹灯招牌,便叫司机开过去,在那边下车。我连拖带抱,将凉子扶进房内。她依偎在我怀中,檀口轻启,美目微张,但全未抗拒,任我怜惜。
凉子相貌端庄,圣洁脱俗,甚至让人有冷若冰霜、不可侵犯之感,但实际上却是个性欲极强的女人。我想: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乖乖接受我的要求吧?
我的要求就是:要她穿上那种服装,打扮成洋娃娃的样子,然后让我肆意蹂躏。
为了做这种事,我老早就准备好许多件衬裙。我叫她全部穿上,最外面再套上一件淡紫色的薄纱裙。然后把一条淡灰黄色的缎带系在她那长长的秀发上,又让她戴上蓝色隐形眼镜。这样一来,原本就肤白似玉、貌美如花的凉子马上就变成了一个刚从玩具店橱窗中逃出来的“玩偶”。
我一见到她这种样子,立刻就感觉体内好像涌出一股狂暴的热流,令我血脉贲张,无法自制。那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我猛扑过去,双手乱抓,剥下她的裙子,撕烂她的三角裤。然而凉子却面不改色,随我摆布,任我施为。
如今想来,她敢情是因为自己也有这种需求才答应配合的。但我又想:别说是她,就是一般女性,心中也都会暗藏这种欲望吧?两者之差别,只是在于有无付诸行动而已。反过来说,任何一个男子也必定都有“让完美的女孩毁在我手中”的心愿与欲望吧?
然而最后我失败了。我败在“只知凉子欲火之烈,不知她妒意之强”这一点上。
和凉子共享秘密时光,忽忽已过2年。
明天就是我25岁的生日。我租了一辆轿车,和凉子来到M市。当时是严冬,不过这两、三天气压改变,气候变得比较温和,不那么冷了。为了庆祝生日,我打算要去买套西装或买个皮包,但是凉子却在一家大型不动产公司门前停下脚步。
“我们也该拥有自己的城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