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邻人的犯罪
联络,叫我别担心。我听了,更加惶恐不安。我将存折、印章、颈圈、背心等物收在我的书桌抽屉里,那是最下面的抽屉,也是唯一能上锁的。这些东西若被家父家母发现,那可不得了。
美沙子于五点多回来。我提心吊胆,注意听其动静。
整整三十分钟,她一面呼唤蜜莉,一面到处寻找。那呼唤声愈叫愈高,不久传来跑出门外的脚步声。她和管理员一齐回来。我听见有人在说“没有,没瞧见。”
“会不会是在壁橱中睡觉?”
美沙子终于来到我家了。门铃响个不停,我一开门,就看到她铁青著脸站在那里。
我和智子都佯作不知。论演技,智子要比我高明多了,她还陪同美沙子到处去找,我却露出毫无兴趣的表情返回房内,对著那个抽屉发呆。我想,假如这抽屉不小心没关,被人看到里面的东西,那我该如何辩解呢?说老实话,我早已吓得心惊肉跳,六神无主了。
看样子,美沙子可能会报警……想到这里,我的胃就抽痛起来。
然而,天黑之后,美沙子就不再寻找了。也没见到有警察进入这个社区内,因此她大概没打一一〇报警。
怎么回事呢?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左思右想。智子似乎兴奋过度,不但没卧床休息,甚至连自己在发烧这件事都好像忘了。
“哥哥,好好玩呢!”她双手遮在嘴边向我耳语道。
我想到一句话: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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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舅舅打电话来,我们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我忍不住大声说道,然后慌忙撝住话筒。家母耳朵很尖,已从厨房赶来。
“怎么啦?谁打来的?”
唉,是否为人母的都有顺风耳呢?愈不想让她们听到的,她们就愈能听见,那种天线的敏感度简直可以媲美“间谍卫星”。
“没什么,是我的朋友。”我比手划脚答道。
我看著她离去,她边走边用围裙擦手。然后我才对著话筒说:“刚才你说你做了什么?”
“我说勒索。”舅舅泰然——至少语气上——答道。
“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勒……”
“不是,我是说内容。”
“我向她说,已掌握她逃税的证据,如果她要取回,就必须付款。”舅舅简单回答。“还有,那只狗我也顺便带走了。”
我闭上眼睛,说道:“就是说,要用钱赎回那些存折印章,对吗?”
“不错。”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为何知道美沙子的电话号码,他答道:“我去救蜜莉时,在起居室角落看见的。那位美女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下来,贴在电话机上,字很漂亮呢。”
我看看电话,果然不错,我家的电话也是那样。
“那么,你有没有告诉她存折印章是从厕所的天花板中偷来的?”
“那倒没有,因为我怕万一弄错……”
“弄错什么?”
“那些存折印章用的全是假名,当是为了逃漏税,但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无法证明是桥本美沙子和她的情夫所有,因为那也可能是前任屋主忘了带走的。”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忘了带走?”
我记得要搬来这里时,家母是将家中所有存折印章全部放在一个小袋子中,然后绑在腰上,这样就不会丢了。
“应该不会,但为慎重起见,我不能先亮底牌,所以我的说词是‘我已掌握你逃漏税的确切证据,你可知府上有什么物品遗失吗?’”
我口干舌燥,问道:“她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