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
人的馈赠,即使不禁止,千秋也无意从片桐那里得到什么。千秋尽可能就工作规则表示把绝之意。
“我不能收。这样的行为是禁止的。您难道忘了入会契约书上有写吗?”
“我并没忘。但是,只要我和松山小姐不说,谁也不会知道。我不会向公司提的,请收下吧!”
“不是这问题。我并没有收下片桐先生礼物的理由。”
“是我的心意。送女性礼物是第一次。请收下。”
“不行!”
千秋冷淡地回答,推回纸包。这个断然拒绝的动怍,似乎终于使片桐一腔热情冷却。他呆呆地凝视千秋的脸孔一会儿,再度胀红了脸垂下头。
真是可怜的人——千秋稍稍这么觉得,但在这样的情况中,表现出同情对片桐无益。把心化为鬼,不把对自己的情意切断,片桐来这讲座上课就没意义了。千秋向前探出身子,缓和了口气恳切地说:把这送给以后认识的女性当礼物。片桐低着头,宛如听着学校老师说教的学生,数度点头。
“我很高兴片桐先生的心意,但那只是一时的错觉。也许是现在最和片桐先生接近的只有我,这世上还有许多其他女性,请更广泛地看看周围,我们也会为片桐先生加油。”
片桐一声不发,消沉地未抬起头来。
“好吗?”千秋焦急地要求确认,好不容易片桐应了声:“知道了。”收起了纸包。千秋抑制住想向天空欢呼的心情,温柔地挂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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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把片桐的事在回家路上,和一起搭电车的同事上田牧惠提起,牧惠毫不遮掩地皱起脸:
“有呢,这样的人。来我们讲习会的男人,多半没有被女性温柔相待的经验。我们是基于工泎,才对他们亲切,他们感觉到很适意,而会错意。”
真讨厌,牧惠彷佛闻到臭味般,皱起鼻子摇摇头。
“是很困扰,可是把话说得这么毒,他们不是很可怜?”
千秋抓着吊环,温和地表示出自己的看法,牧惠像是要说这可不是开玩笑似地转过头来。
“止因为千秋这种态度,对方才会错意。温柔相待固然很好,但使对方着迷后再甩掉反而更残酷。”
“我并没有摆出要吸引对方的态度呀,”
“但是我总觉得有这种感觉唷。如果是冷漠地传达出‘啊,这个人是基于工作和自己接触的’,这样就不会有被模拟约会的对象迷恋的事了呀。”
“牧惠一次都没碰过吗?”
“没有。那种时候模拟约会一结束就说拜拜了。”
“真厉害!要像牧惠那样的性格才适合这工作。”
“不是说千秋不适合,而是和会员再保持一些距离较好。”
“嗯!我会注意的。”
千秋点点头谈话中断了一会儿,千秋一边随电车摇晃,一边羡慕起态度坚决的朋友。把千秋引进现在这工作的就是牧惠。大学时代的朋友牧惠,在千秋从工作了两年的公司辞职时,介绍了自己从事的工作给千秋。现在彼此的家住得很近,下班回家时,也几乎一起搭电车,对千秋来说是最亲近的朋友。
和凡事怯懦的千秋成对比,牧惠的思考模式相当单纯明快。对什么都表示出明确的想法,不知犹豫为何物。性格优柔寡断的千秋十分羡慕牧惠的处事态度。
和前些日子与交往两年的男人分手后,一直无法从打击中站起来的千秋相比,牧惠的男性观很强势。虽然同年,牧惠已经经历过离婚,是一个有两岁女儿的妈妈。也许是人生经验的差异产生了影响,牧惠对男性的批评,尖酸到会让听的人吓一跳。听说是结过一次婚后,已经对男性感到厌烦。牧惠正因为持有这种人生观,进行模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