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牢黑幕
木桌里,与桌面平齐,当下一呆,再转头看老头已消失不见了。
当天下午,贝勒府突然来了顶轿子,说奉伟啬贝勒吩咐接他去个有趣的地方,王秋满腹狐疑又不好多问,只得换上衣衫后上了轿。起轿后直往东疾行,进入京城最繁华的前门大街,两侧雕红刻翠,锦窗秀户,大街上人声鼎沸,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走了四五里后转入右侧一条僻静的胡同,在里面七绕八拐,最终进了一家四合院。这四合院外面很不起眼,院内却别有洞天,假山池塘,亭台楼阁,甬道两边长满了奇花异草,还有形态各异玲珑剔透的太湖石。
“王先生来了!”
一个俏生生的身影闪出来,原来是宇格格。跟着她走进凉亭,里面或坐或站竟有十多人。伟啬贝勒迎上前将王秋引见给众人,并一一通报名号,在场之人几乎都是贝勒贝子,以及高官权贵之后,胡公子自然也在其间,因着指甲里的名堂,王秋多打量了他几眼,却见胡公子体态微胖,腹部凸起,坐在一边笑口常开的模样好似弥勒佛,不像心机深沉之徒。
之前伟啬贝勒已渲染过王秋出神入化的赌技和江湖上的名声,一班公子哥们免不了央求他表演一番,顺便教几手制敌的妙招。王秋虽厌倦于这种场合,既来之则安之,随便拿了付骨牌,将墩牌、拿牌、碰牌、吃牌等各个环节容易作弊以及各式作弊手法一一示范,包括偷牌、换牌、藏牌,眼花缭乱的作弊技巧和快至无痕的动作,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赞叹不已。
“实不相瞒,兄弟我曾经跟跑江湖的学了几招,本以为赌术不过如此,今日看了王先生的技艺方知赌海博大精深,非我等能窥测,真乃井底之蛙!”一位三十岁上下、气宇轩昂的公子哥大声说。他是这班人当中较少见的有官职在身的八旗子弟,名叫富勒浑,紫禁城三等侍卫,正五品京官,伟啬贝勒对他最为客气。
对面包衣护军参领的儿子瑞洵笑道:“如今得到王先生的指点,你能趁值夜班之际叫那些侍卫输得鼻青脸肿,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一同当班。”
众人哄笑。
富勒浑笑骂道:“都是铁哥们儿,忍心下手么?有本事像王先生专门敲打十三家赌坊。”
提到十三家赌坊显然是公子哥们的伤心地,这些年或多或少在里头折损过钱财,纷纷大骂赌坊与官府中人暗中勾结,黑心无良为非作歹,不知使得多少人血本无归,多少人家倾家荡产,若有机会非得狠狠教训他们一下才好。
喧闹中伟啬贝勒拍拍手,道:“大家都见识了王先生的功夫,王先生此番进京虽另有要事,并非成心找十三家赌坊的麻烦,连胜十多场也让他们窝了一肚子火,估计日后冲突在所难免,依我之见,何不利用这个由头,请王先生出手整整十三家赌坊的威风?”
“好!”
众人一齐叫好,然后七嘴八舌给王秋出主意。伟啬贝勒示意噤声,继续道:“十三家赌坊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各位大抵有所了解,不妨尽自己所知提供给王先生,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至于王先生若有什么需要,各位自然要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如何?”
众人又哄然应允。接下来便围着王秋,有细述赌坊内部勾当的,有提示与官府勾结名堂的,有私下讨教赌技的,还有请求到自家做师爷的,不觉间两三个时辰便过去了。这时伟啬贝勒等唤了七八个人开始斗蟋蟀,王秋正待观看,袖子被扯了下,回头看却是宇格格,便悄悄跟着来到后花厅。
“辛苦您了,”她歉意道,“都是我哥不好,非要把你拉到这等地方,还说要通过你给十三家赌坊一点颜色看看,顺便打击他们的幕后老板……”
“幕后老板是谁?董先生?”
“具体他也说不清楚,总之我极力反对,他却说若不这样,以后就……就不肯我去找你……”她脸腮飘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