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赌为赢
你是哪个旗?”
提到这个叶勒图立即眉飞色舞:“别看我不成器,咱家可是正黄旗的,我的全名叫依尔根觉罗·叶勒图,依尔根觉罗是满族八大姓氏之一,当年太祖入关,咱家族的勇士莽吉图、胡什布、拉哈墨尔根等等都常侍在太祖左右,后来全部做了大官。”
这些姓名王秋一个都不熟悉,不过见多识广的叶勒图以郑重的口吻说出来,想必非同凡响。
“当朝也有做大官的,像军机大臣赫苏丹、户部尚书齐兰布、工部侍郎拉哈墨尔根……对了,还有位在宫里做妃子的,名字倒忘了,去年刚从贵人进封到英妃……”
听着叶勒图絮絮叨叨越扯越远,王秋心中已打定主意,再回到屋里泡了杯湖州香片,冷不丁道:“我叫王秋。”
“知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叶勒图眼中闪动仰慕的光芒,“爷是名动江湖的飘门高手,才到京城六天就横扫京城四五家赌坊,听说章罗、费约这些赌坊老板频频见面,想研究对付爷的办法呢,爷可得当心点,这伙人不讲仁义道德,什么坏事都干得出。”
“嗯。”
“爷,从今儿个起我就一步不离跟着您?”
王秋目光定定看着茶杯上袅袅升腾的水雾,道:“你想学百战百胜的赌术?”
“是啊,还是爷懂我的心思。”
“所谓‘生手怕熟手,熟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失手就剁手’,但凡跟赌有关的东西,都是十赌九输、十赌九诈,”王秋道,“想赢钱,最好的办法是不赌,不赌为赢,钱在自家口袋里,总不会被别人抢走。”
叶勒图沮丧地说:“爷教诲得是,可我每次都仔细观察过,人家没耍诈呀。”
“被你识破还能在赌场里混?昨晚最后一局同时出现鹅牌和人牌,你看出庄家的手法吗?看出我的手法吗?”
叶勒图眼睛一亮:“爷给说说。”
王秋却岔开去:“赌术是柄双刃剑,既能伤人,也容易危及自身,赌场上技高一着缚手缚脚,强中更有强中手,很多自以为赌术高超的经常输得倾家荡产……”
这时客栈伙计送来名刺,有位姓谭的前来拜访。
“一定是谭克勤,宝隆赌坊二当家,早年在东北专门跟人参客和皮草客赌,捞得盆溢钵满,圈内都叫他‘谭百万’。”叶勒图如数家珍。
“人参客的钱都是拿下半辈子的命换的。”王秋说。
谭克勤五短身材,脸圆圆的,眼睛里全透着笑意,给人非常和善的感觉,见了面拉着王秋的手不肯松:“谭某已在松翠阁订好酒席,今晚务必光临。”
“多谢谭老板好意,只是今晚在下实在另有安排,这番盛情心领了。”
“哦……也罢,反正过两天章老板、费老板等想联袂邀请王先生,咱们还是有喝酒的机会。”
“章老板是宝隆大当家,费老板是……”
“镜财赌坊大当家,此外还有邱老板、居老板、郑老板……京城十三家赌坊济济一堂,专门宴请王先生。”
王秋不动声色道:“如此重的礼节,王某如何消受得起?”
“要得,要得,”谭老板笑嘻嘻地说,“王先生此次来京有什么打算?寻亲访友,还是游山玩水,或是在京城定居?若是寻人,我们可代为打听;若是游玩,我们派伶牙俐齿又熟悉京城每个角落的人陪同;若是定居,看风水、求购、打扫、搬迁这些小事都包在谭某身上。”
“实不相瞒,在下就是要找人。”
“喔,”谭老板身体前倾,热切地说,“不知谭某能否代劳一二?”
“此人深居简出,为人相当低调,来京城后想必也改了名字,很难打听,但他嗜赌如命,就算没钱赌也喜欢在一旁观点过干瘾,因此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