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他全身被雨水淋得湿透。
接着我们小心翼翼地在附近寻找,大声叫着孩子的名字。叫了好几次,但是没听到任何回应,也没看到幼小的身影,以及黄色的雨衣。
“你家在哪里?离这儿很远吗?”
我大吼了好儿次,他才回答:“在对面——对面。”
男人指着刚才走来的方向。他的手颤抖着,好像罹患了严重的酒精中毒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有一小片五彩缤纷的光,看起来像是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或是加油站的灯光。
我拉着男人回到车旁,把黄色雨伞和手电筒塞进一脸不安地看着我们的慎司手里。
“对不起,请你在这里等一下。如果有人走过来,你就用灯光提醒他们。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里。我马上就回来,可以吗?”
慎司一睑茫然,紧紧握着小雨伞,虽然脸朝着我,但视线却看着百米外的地方。
“喂,振作点。你听到了吗?”
我义大声喊了一次,慎司浑身颤抖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他用力握着雨伞,握的仿佛是自己的命。
“你也要小心,知道吗?绝对不能靠近洞口。”
“我知道。”他面色惨白地点了点头。
我把慎司留在路旁,将男人塞进车里,发动了引擎。男人就像是个塑料人偶一样无力地瘫在座椅上。如果不对他说说话,他很可能会昏过去。
“请打起精神,事情不一定像你想得那么糟。赶快打电话回家看看,听到了吗?你儿子只是伞被吹走了,现在很可能已经安全到家了。这种事常有的。听到了吗?”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大声说谎。男人并没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