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实的心声
泽又向警方认定了真渊的说法,这样,警方认为中泽的行为适用于“过失伤害罪”,于是再次来到病房向早奈美通告了这一情况。
“我们还在对中泽继续进行调查,为了慎重,还向多治见那边的警察署发出了调查他身份的照会,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认为中泽还没有取得短猎枪的执照,他今后也不再想打猎了。他的行为已经相当于过失伤害。也许你会知道,单纯的过失伤害,是亲告罪。如果被害人不提出控告,那么将不问罪。我们就是来这里询问太太的意向的。”
刑警说:如果现在不能立刻决定,也可以保留回答,但是早奈美当场就回答说:“不是恶意的过失啊!我不打算控告中泽。”
刑警告诉她说:已经对中泽执行了逮捕,至少要被关在警察署四十八小时,以后的处理还不知道。刑警说完就回去了。
过了一夜的第十天,早奈美的伤痛已经大大地减轻,感到整只脚都发炎了,身体也发烧。因为没有食欲,所以必须进行输液。
真渊带着日常用品、水果和酸奶酪等来到病房,陪在早奈美的身边。他虽然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可是却没多说话。早奈美自己也没有听他讲那么多话的力气。
从第四天的早晨起,早奈美感到身体的情况明显地好转了。她能从床上下来,乘着轮椅去走廊了。这一天,真渊也来了,照顾她吃饭,为她推轮椅。真渊说:“中泽已经被交到钏路地方检查院了,可是他人好像还被拘留在厚岸警察署。我想只是他的材料被送到了检查院,而人将会得到释放吧?发出去的那份身份调查照会,已经有了答复,可是结果还有不明确的地方。也许认为他有逃跑的可能。”
真渊只讲了这样一些中泽的事,看来好像不太愿意说那么多。早奈美明白了因为中泽还被关在警察署,所以才没有露面,她也不便向真渊打听那么多。
“出窑的工作,还没有开始吧?我记得是11日出窑。”
“我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情啊!我已经向东京的百货公司和其他的有关人士简单地讲了事故的事,希望他们推迟来这里的时间。我也已经进到窑里看了一遍。我感到凭着我现有的力量,已经做出了最好的作品啊!”然后,真渊像早奈美做完手术后那次一样紧紧地握起了坐在轮椅上的早奈美的手,并频繁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能干到这个程度,也是托了你的福啊!谢谢你啦!据医生说,大概从明天开始将进行拄着拐杖的走路练习,再过二三天就能出院了吧?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也就不担心了。早奈美,好好地休息,一定能完全治愈啊!”他紧紧地拥抱着早奈美,作了一个长吻。然后,他又凝视了一会儿早奈美,突然转过身走出了病房。
她瞬间感到真渊就像一个完全不再回到这里的人似的,但是那时,她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预感。
正像真渊说的那样,从第十四天起,早奈美开始拄着拐杖练习步行了。她一活动起身子,立刻感到自己依然健康。可是,从那时以后,真渊就没有在任何一个上午的时间来过病房。就是在下午,真渊也没有来过。
过了下午四点以后,早奈美吃过医院的配得过早的晚饭,然后在护士办公室的前边用红色公用电话往自己的家里打了电话,只听到叫铃在响,可是一直没有人来接电话。七时,她又往家里打了一次电话,这次仍然像下午一样没有人接。
中泽仍然被拘留在警察署吗?可是真渊去了哪里呢?
到了深夜,好像家里仍然无人。早奈美度过了一个睡眠很浅的夜晚,15日又往自己的家里打了电话,结果仍然无人接。傍晚,她得到了主治医生的出院许可。这时,她不拄着拐杖也能行走了。
16日的早晨,早奈美叫了一辆出租汽车一个人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