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实的心声
他对我的工作内容也不断地提出一些指示性的意见,什么应该烧这样的东西了,什么那个不好了,非让我服从他的意见不可。一旦不听他的意见,他就要唠唠叨叨地说什么在我还没出名,经济上很贫困的那个时候,怎么照顾了我等等的一些话。当然,那时就是这个情况,池见是一个有支配欲的人,我怎么也不能和他对着干。可是反过来,我的抱怨情绪却逐渐地郁积在心里。
况且,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正是埋葬池见的一个千载难逢的具有诱惑力的好机会。池见头部负了裂伤,躺在那里。我还蒙骗自己的良心说:就是我自己不下手,也许他也没有救了。另一方面,早奈美已经烂醉如泥,又因这次打击而神智不清。在事前让她相信:是她杀死了池见,这比欺骗小孩还要容易吧!可是,如果我帮助她处理了那件事,那么她将一生都欠我的债。
当我确认了池见的心脏完全停止跳动后,回到了早奈美所在的起居室,温柔地对她说:“你通知我,可真是通知对了。下边的事,都交给我做吧!你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呆着就行了……”
我先把池见的雪铁龙汽车驾驶到东京车站的八重州地下停车场扔在了那里。
我回到公寓后,把尸体装进袋子里,用我自己的汽车运到了有明的东京渡轮始发站。要把尸体运到厚岸去,这是在转移雪铁龙汽车时想到的一个处理办法。过去我曾在把我的汽车送去接受车辆检查时借用过徒弟的汽车使用,这次也打算这样做。如果利用渡轮的话,汽车的号码肯定要被渡轮公司记录下来,可是万一以后警方调查的话,假如是一辆与池见没有关系的汽车,一般说来是不会引起注意的。因为我自己有过两次乘渡轮来往于东京和钏路的经验,所以大体的情况我都知道。
我把在行李厢里装着他见尸体的汽车送上了那天午夜十一时由东京启航驶往钏路的渡轮上。我把发动机的钥匙交给了行李员,多付了一千五百日元后,就不需要我等到启航的时间了。因为我借用的这辆汽车,发动机和行李厢分别使用着两把不同的钥匙,所以用不着担心行李箱是否能被行李员的那把钥匙汀开。
我在两天以后也就是27日早晨乘飞机飞往了钏路,十点十分左右,领出了在早晨八点钟到达钏路渡轮始发站的汽车。当时,我的汽车已经被放在了码头上了。好像在渡轮到达以后,来提取汽车的人很多。
那一天,我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把尸体隐藏到厚岸我的住房的地下室里。然后再把汽车送上渡轮,运回东京。
因为开始搜寻池见是在27日以后,所以警方不能抓到我被卷入这起犯罪案件的明显的迹象。尽管他的社会地位高,可是这起失踪事件的侦查也是有限度的。警方没有特别怀疑我的理由,也根本不会想到需要调查渡轮。
在事件发生以后的那半个月,我一步也没有离开东大和市。因为已经定下来要在11月10日烧龙窑,所以徒弟们每天都要出出进进地干得很迟,从4日起就住在了我的家里。
烧窑的工作结束后,我装作在等待窑冷却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去散心的样子,11月12日一个人去了厚岸。我乘飞机飞到了钏路,半夜才到了厚岸的家里。用以前就有的那个旧的燃气窑把池见的尸体烧了。第二天我又返回了东京。
我回到家里一看,这个东大和市的家,只一个晚上没有人住就失窃了。我吃了一惊。从池见的身上脱下来的衣服、钱包、名片夹和衣服饰物等,还都保存在我的家里。因为事发后的第三天我往返了一趟厚岸,回来后就天天忙着准备烧窑,在我第二次去厚岸的时候,因为徒弟们正在收拾龙窑,所以也没有时间处理池见的那些衣服等东西。
池见的西装,和我的西装都放在一个衣服盒子,又放在衣服箱子里,所以一件也没有被偷。钱包、名片夹和衣服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