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件,根据当时的报纸记事和人们的传说,讲给泷井听的。
“草场一,杀了结城典子以后,逃脱了追踪的法网,来到了东京。三年后同朝水铜业的一个姑娘结婚,招为女婿,摇身一变成了朝永敬之而生存下来。这件事被岩田识破,被岩田仇所杀——是吗……,”泷井又一次像自问自谷一般地哺哺地说着。他虽然存在着心理上的抵触,但仍然倾向于立夏子的这一推测。
立夏子同朝永曾作了半年的情人。虽然时间不长,却发展到了把两个人的命运扭结在一起,共同赴死的程度,可谓是生死之交了。但关于他入朝永户籍以前的经历,他一句也没有向立旦于透露过。甚至连他在什么地方出生,立夏子也不知道。
因此,她还总认为他是个地道的东京人呢;现直到在,立夏子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看来,他迷恋立夏子的最大因素不是别的,而是长期以来蒙在他心灵上的那个不为立夏子所知的阴影所驱使的。公司经营的狞滞,压死幼女的交通事故,这些只不过加重了他的苦脑和优虑而已。这就使人不由得想到,在这之前,不,大概在结识立夏干之前,他早已把自己沉浸到独特的黑暗的阴翳之中了。
也许这就是从他过去的秘密中,渗透出来的一个影子。
如果朝永就是草场一的话,可以设想他过去曾有过同性恋的经历。在他的行为中,大概应该留有那种嗜好的蛛丝马迹吧——同朝永共同生活的那些夜晚。在立夏子的心灵深处又苏生过来。但是……她头脑中浮现不山明确的答案,立夏子也就停止了这种多少带有自虐性的探寻。
但是,立夏子认为有一个非常充足的理由,证明伊豆的事件不是以复仇为起因的。
那就是把朝永最终置于死地的那种手段的残酷性。
一对男女在社会生活中遭到了失败、决意赴山中自杀。
但尾随了其后,把偶然苏醒过来的男人刺死,却嫁祸于那个女子,然后逃跑了。
这种困险毒辣的做法,如果不是对朝永抱有刻骨仇恨的话,难道能干得出来吗?
这也是立夏子死里复生,逃回东京后,反复考虑事件的原委浮现出的最初的想法。
“如果这种推理成立的话,那不就是说岩田是有计划地接近雪乃……而且获得了成功嘛,”“是啊。他和雪乃纠结起来,直接给朝永打电话,用过去的事情威胁他,用种种手段逼迫他。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
立夏子也想起了在伊豆之行的前两天,用岩田的名字,几次给立夏子所在的酒吧打电话这件事。而且还有一个庇鲁问题。雪乃经常服用庇鲁,对朝永说来,这毕竟是妻子不贞的象证。这无疑是对心灵脆弱的朝永的一个沉重打击。
“这么说来,一直尾随你们到天城山的人,必然也是岩田啦?”
这次泷井集中了目光看着立夏子,用质问的口气说道,在措词上也不知不觉地随便起来。
“是就他一个人,还是雪乃也一同前往了,这点还不清楚,不过……”
“那家伙对女人还挺有魅力的呀……”
他歪着头,板着面孔,说完后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立夏了也不由得笑了笑。
他点上了烟,又朝窗户方向走去。
“但是,如果朝永就是草场一,岩田识破后,他为什么不去报告警察?警察一经查明,马上就可以做出结论,这不是更彻底的复仇吗?”
这么说来,岩田就没有必要自己犯杀人之罪。况且他还有妻子、儿子。或许雪乃的存在是个重要的因素。因为没有把握,立夏子一直沉默着。
泷井举出了其他理由。
“或许可以立证朝永即草场一,但是他对结城典子的杀人罪也未必能够成立。据才光印刷公司的安恒所说,到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