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嗯……那么,彩场治子先生的施主是谁,能告诉我们吗?”
“理由我刚才已经讲过了……当然,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行吗?——施主……是不是叫内藤敏男?他是昼彩度旅馆的受害者。”高村补充道。
城之内答应查一查卡片,起身走进里面的房间。
要找出6年前的卡片,无疑是一件很费力的工作。等了有三十多分钟,城之内终于拿着两张泛黄的卡片回来了。
“找到了?真对不起。”
“没关系,真不好找埃施主不叫内藤敏男。年龄确是二十七八岁吗?”
“是28岁。”
“这位施主当时,就是6年前,是29岁,也不叫这个名字。”
“是吗?那非常感谢了。”
高村颇为失望,但他仍不死心。
“再请教一个问题,施主不可能知道对方的女子是谁吧?”
“这是不让知道的呀!”
“如果有男子对女人说,他曾经是她的施主,这时有什么凭证可以证明自己提供过精子呢,比如献血时的献血证……”“没有这类凭证啊!”城之内咧着牙苦笑了。“除了医院的卡片外,什么证明也没有。线索只能从外貌或血型来判断,此外从脸庞相似,身体特征,如近视眼或左撇子等这些类似点来考虑。”
对照内藤的日记和在会社里的经历表查明,从彩场弘之那里带回来的信确是内藤敏男的笔迹。
接着,彩场弘之的不在现场证明也得到了证实,在去昼彩度旅馆的东侧道路上确实发生了车祸,哈美公司的司机确认当时的乘客是彩场弘之。目击者也证明出事时间是12点45分左右,彩场离开现场是1点15分到20分之间。关于不是彩场弘之作案的鉴定就这样大致成立了。
于是,首先查询加根子。她供认派内藤冒充施主引诱治子,企图让弘之目睹内藤和治子通奸的事实,然后怂恿他和治子离婚,当然她约定给内藤丰厚的报酬。她早就听弘之说过,信之是人工授精儿,随着信之一天天长大,他越来越不像是弘之的孩子,而是施主的孩子。加根子知道这成了弘之的心病,因此,她指望自己怀上的是弘之的孩子,加上他妻子有不贞的事实,他的天平就会倾向加根子。
人工授精的时间可以按信之的年龄推算,左撇子也是弘之自己对加根子说的。
人工授精而分娩,治子确信没有外人知道,所以内藤只要对这方面稍加暗示,治子就会深信不疑。
加根子的供词与弘之和治子认定的事实一致,治子对夫妇间产生的不可言状的失和倍感苦恼之时,出现了一个“施主”,她不知不觉地放松了警惕。而且,正如高村推测的那样,治子和弘之都害怕公开信之是人工授精儿的事实,才在紧要关头闭上了嘴。
为了信之的前途,警方也担心这些事会泄露给新闻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