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案发以后,警方立即向周围邻居,以及有关人员进行调查取证,是每个警察署都会采取的常规行动。
搜查人员分头前往园弘和居住的公寓里的各户人家,还有邻近的大楼及住宅。
公寓每层分为六个单元,共计居住十八户人家,每户都拥有四间以上的房间,住得相当宽敞,多半是一些私营企业主或是自由职业者,也有跻身于银座的高级酒吧的老板娘。园的南面邻居,似乎是一位原来颇负名气的女歌手,但眼下却似乎不太走运。
虽然居住者们平素互不相干,相互之间很少往来,但是通过查询,还是搜集到了一些收获。可是,也井未出现与操关系特别密切、或者熟悉园家情况的人。仅仅是确定了作案的时间而已。可以说,与山内刑事科长最初的直觉完全吻合。
西邻22号和楼下的居民,共计四人作证说,昨天,即十三日星期六的晚上九点二十分左右,听到从园的房间那儿,传来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以及玻璃碎裂的声音。他们是家庭主妇及其孩子。主妇说那大约是在九点十五分到三十分,可正在伏案复习迎考的高中生听到声音后,立即就看了一下眼前的台钟,所以,能够准确无误地记得那是九点二十分。
操的死因及死亡时刻,根据解剖结果,以及查询和现场勘察,逐渐明朗起来了。
已经可以肯定:操的死因果然是氰化物中毒,毒药是和威士忌一起被喝下去的。经过化验判明,落在操手边的那只酒杯的残液中,含有剧量氰化物,而桌上的瓶装酒及水,还有在瓷砖上摔碎的酒杯的碎片,均不含有氰化物。由此看来,凶手果然是乘隙,往操的酒杯里投入了氰化物。
根据解剖结果推测,死亡时间应该在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因为尸体是死后经过大约一昼夜,才被人发现的,估算的死亡时间,也就上下浮动的幅度较大,但搜查本部则推测,凶杀案件是在九点到九点半之间发生的。
之所以作出这样的推测,不仅因为公寓里别的居民,在九点二十分听到有异常的响动声,另外,还由于得到了操的朋友送来的、颇有价值的报告。
死者操的朋友叫三角富子,和操在短期大学是同班同学,不过,毕业以后,两人仍然能够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记浔阿操打电话来,就是在星期六晚上九点还差十分左右。平时没什么事情,她也经常打电话来,但是当时,她说要打听一下住在美国旧金山的,一位老同学的通讯地址。说是今年夏天她就要去美国,想预先通知对方,以便能在美国与对方见面,但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把地的信给弄丢了。我也收到过这位老同学寄来的明信片,正要打算去找出来的时候,阿操突然在电话里面说:‘哎哟,好像是门铃响了,暂且挂断啦!……’‘那么,我找到明信片后,再去给你打电话吗?’‘拜托了!……我想,大概过个三十分钟就行了,到时候你再打来吧。’——这么说了几句之后,电话就挂断了。可是,没料到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我才找出那张藏在角落里的明信片,我再次打电话时,已经是九点四十分了。受话器里传来阵阵对方的电话铃声,但就是没有人接电话。我觉得很是奇怪,那天晚上,我又拨了好几次电话号码,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能跟对方联系上……”
这段征词可以理解为,暗示了两个事实:首先,死者操并没有自杀的念头;其次,出事的那天晚上,八点五十分左右,操的家里有客人来访;而九点四十分的时候,她很有可能已经处于无法接听电话的状态了。
操对富子说,过三十分钟再打电话来,这是故意有着某种含意呢,还是漫不经心地随口说说的?……这一点还不清楚。
关于园弘和夫妇的家庭关系内幕,警方也收集到了几份颇为有趣的证词。
现在由园弘和担任院长的麻布妇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