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还在谈恋爱吗?于是井上回答说:“好像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他还笑着说,今后只要设法巧妙地,甩掉以前的情妇就行啦……”
后来,等到手冢邦悦再次上门的那天晚上,在紫乃的责问之下,他坦白了自己跟大久保芙蓉子,初步开始谈恋爱的事。最初,手冢说话时候的口气,显露出好像对这门亲事,并不怎么热心,但古川紫乃却不肯对此善罢甘休,每次见面都紧盯着他,再三追问,手冢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已确实是打算迎娶蓉子为妻;但又说,只要自己对紫乃的情意不断,即使他们结婚以后,两人仍然可以继续悄悄地保持关系……
六月三日傍晚,手冢邦悦又上门来了,他喝过酒后,刀头便睡。古川紫乃出神地注视着他,那只穿内衣躺着的模样,突然冒出了杀人的念头,就用腰带使劲勒住他的颈脖,把他绞死了。对男人变心的恐惧感,以及杀死后就能独占他的变态心理,驱使古川紫乃采取了这一极端行动。当时,她就像着了魔一样,不顾一切地拼命勒紧腰带。
在庭院内池塘边,土质松软的地点,古川紫乃悄悄挖了个坑,掩埋掉了尸休。紫乃恍惚感觉到,这样两人就能终生相伴了。她把手冢的衣眼浇上汽油烧了,未燃尽的部分,则藏入了厨房的地板下面。
至于为什么十点左右驾车出去兜风,是因为心神不定,古川紫乃无法在家里,一直就这么呆下去。然而,从驶入围垦地时开始,她就开始考虑到,要是在这一带磨磨蹭蹭地,被谁发现的话,事后或许会被谁怀疑到,可能是在此处,抛掉手冢的尸体。这样,说不定反而会使警方的捜查,误入歧途。其实,自己早已在一定程度上,作好了思想准备,警察署早晚会盯上自己的。
古川紫乃摇着头说:关于那个自称姓井上的男子的身份,自己确实是不知道,即便让她再次见到他。恐怕也未必能够认出他来。这也是情存可原的,她虽然是深度近视眼,但在别人面前,几乎从来不戴眼镜。
她似乎感觉到:井上偶然到自己家里来,漫不经心地透露出了关于手冢的情况,仿佛有谁在冥冥之中,引导着神秘莫测的命运之路……
井上的真面目,果然就是一野濑吗?
高木无法排除这一怀疑。所谓偶然,实在是未免过于蹊跷了。
一野濑为了排挤掉芙蓉子的第一号丈夫的候补者手冢邦悦,委托信用所,不动声色地对手冢进行了品行调查。于亚,手冢邦悦和古川紫乃的那种关系,很快就被发现了。可是,倘若把这一情况,向大久保直接告密的话,也许会惹得性格痛快、直爽的大久保不高兴,反而认为一野濑是个卑劣的小人。
所以,一野濑便伪装成一名瘸腿的青年,彻底隐瞒了自己的真面目,故意跟古川紫乃接近,企图从她这方面,引起一场骚乱和纠纷。
对一野濑来说,古川紫乃杀死了手冢邦悦,不正是苦肉计收到了出乎预料的奇效吗?
直剑现在,高木才算是看清楚了,围绕着裙带势力团团转的男人们,那欲壑难填的阴暗、潮湿的一面,不禁为之黯然神伤。
不过只有一点,高木还是无法理解……
策划出如此狡诈阴险的策略的一野濑,为什么一直隐瞒着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明”。直到最后的阶段,才不得不摊牌了呢?
他和母亲作伴,两个人生活在公共住宅内,在一般的情况下,夜晚的“不在现场的证明”,是很难被核实的吧。但就在出事的那天晚上,他接受了铃木科长的奇特的委托,结果使自己确凿无疑地,具备了“不在现场的证明”,这毋宁说是一种幸运吧。
既然如此,他似乎应该尽快地将此事说出来,以显示自己是清白无辜的。可是,他却令人不解地始终保持沉默,以至于愈发引起了大久保的怀疑。
一野濑对大学时的前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