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不停
吗?”
其中一人面色微变。
十余分钟后,光头智男亚当二世接到了电话。
“什么!没找到!他们到了几个人?”
“两个?还被人揭穿了身份?不不不,那种级别的保险系统一旦关上门,里面就会被抽为真空,不可能有人藏在里面。该死,那家伙在那里肯定更换了全身的物品,混蛋,如果不是那两个呆头呆脑的家伙露出马脚,我们就可以调看那里的监控了。现在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联系米克,黑了那会所的网络系统,我要看到监控,马上!”
一名手下端来凉白开,笑劝:“头儿,不用那么大火气,根据从医院传来的消息,那家伙先前出了车祸,头部受到重创,甚至连基本的记忆力和逻辑判断能力都受到影响,很快他就会被我们的外勤人员拦截到的。”
岂料这番话如火上浇油,亚当二世气得眉毛都快竖立起来:“你说什么!你是想说,如此英明睿智的我,被一个傻子给耍了吗?医院里的医生都是吃干饭的,他们懂个屁,说不定那家伙只是假装失忆蒙蔽我们。能在中国潜伏这么久,绝对不简单。去给我查,溯源追查,那家伙是什么时候来中国的,都做了些什么,接触的人有哪些,家庭情况,全部都要查出来。他到宁波市去做什么呢?就是为了摆脱我们的追踪吗?就算摆脱了又怎么样?他到不了上海,根本没办法直飞目的地,难道他能搞到私人飞机?不,不可能,中国的航空管制,连我都搞不到飞机。可如果不是这样,那家伙又在搞什么飞机?最他妈关键的是,他现在究竟在哪里?”
家福海产店前,第二电话亭,肖克静静呆立,虽然有地效应器的疾速,赶到上海市码头的时候,依然迟了五分钟,肖克已经又等了十分钟,没有事件提醒,没有电话,只有码头忙碌的装卸工人。
肖克感觉自己的状况就像《等待戈多》里的人,不知道戈多是谁,也不知道他何时会来,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他。看着那些装卸工人,肖克记忆里又回忆起一部分过去,自己的过去就和这些装卸工人一样,过着繁重、劳累、忙碌的生活,同时枯燥、机械。他想起了施工队长老王,那个力气很大的童工小李,老爱吹牛的农民工老张,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的笑,他们的汗水,回忆渐渐清晰,自己,真是建筑工啊。
一分钟究竟有多久,要看你内急时是蹲在厕所里面还是等在厕所外面。记不清这是哪里看到的名言,但肖克此时便感觉时间如此的漫长,从今天早上醒来之后便一直忙得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一刻不停地穿梭于各地。突然停下来,在街道旁安静地等待,还要看着忙碌的旁人,肖克觉得内心的焦灼不安如藤蔓蚁行,渐渐爬满全身。
关键的问题是,没有了下一步的指示,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过了时间。静默地伫立在街头,肖克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自己是否该打道回府,忘记今天醒来后发生的荒诞的一切,去过那忙碌的机械的日子,等着有一天交够养老金,含饴弄孙,还是依旧不甘地去追寻事件的真相,寻到起源。内心的不安与焦虑依然在做着指引,肖克能嗅到那不安中暗含渴望的心。
在近乎煎熬的等待中,手机终于响起,肖克没有片刻停顿,拿起手机。
“喂,李浩先生吗?你还在家福海产店吗?我是SF快递公司的,对,我马上就到你们店门口,好的,好的。”
肖克总算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了。
三分钟后,一个摩托小伙送来快递签收,并抱歉路上交通不便。肖克接过快递,惊愕地发现,虽然没写寄件地址,但公司发出的寄件信息打印的地址便是自己出发的地方。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厚实的牛皮纸袋,解开,一摞各色证件,全是李浩的,身份证、护照、旅行签证、驾驶证……等等,还有包括公交卡在内的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