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校舍小学绑架谜案
,大儿子到波士顿去上学了,小女儿才四岁,所以只有汤米在镇郊那一间教室的学校上课。
汤米是个很活泼的十岁孩子,一头火红的头发,还配上满脸雀斑,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从马克·吐温的书里跑出来的人物。我把车开到他家停下来时,几乎以为会看到他在粉刷篱笆,可是我看到的却是蓝思警长那辆我很熟悉的黑色警车。
我顺着步道走到大门口时,警长本人出现了。
“你来干什么,山姆医生?”他问道,“有人打电话叫你来吗?”
“不是。出了什么事吗,警长?”
“你最好赶快进来,说不定你能帮帮贝蒙太太。”
我走进客厅,发现那位女士正泪流满面,蜷卧一张有花椅套的大椅子里,她的丈夫正在安慰她。“怎么回事?”我向赫伯·贝蒙问道,“汤米出了什么事吗?”
那孩子的父亲瞪着我说:“他被绑架了。”
“绑架?”
“他就在沙耶老师眼前的学校操场上失踪了,现在有人来要赎金。”
“有勒索的信吗?”
“是打电话来的——一个我从来没听见过的声音。说他们要五万块钱,否则就要汤米的命!”他的声音哽咽,而贝蒙太太又哭了起来。“该死的!”蓝思警长怒吼道,“北山镇还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你什么时候必须付赎金呢?”我问道,希望用谈话来让他们镇静下来。
“他们说他们会再打电话来。”
我转身对警长说:“要追查电话应该没问题。珍妮负责接线总机,一定知道是谁打的。”
他点头表示同意。“我会去查一下。”
“我会去学校找沙耶太太谈谈,”我说。“我想知道失踪的经过。”
有几位街坊邻居来陪贝蒙夫妇。我开着我的车到坐落在小山丘上的学校去。我不知道下午四点钟了,沙耶太太是不是还在那里。可是她的家离学校不远,走走就到了,我想两个地方里总有一个能找到她。
虽然战后在镇的另外一头建了一所新的中学,但小学生仍然到独立于火丘不远一处高地上的那间传统的红色校舍小学就读。沙耶太太是位寡妇,她丈夫在法国阵亡了。她对三十八个学生的教导,坚守着新英格兰生活的现实面,教他们将来到波士顿或甚至到纽约可能面临的生活形态。她每天要检查所有孩子的指甲,还有他们必须做到的卫生习惯也都列表查核。
我到学校时,她仍然在那里。正在努力地想关上一扇大窗子,那根木头的撑窗杆弯曲得几乎快折断了。
“来。我来帮你弄,”我走进门去说道。
“山姆医生!你吓了我一跳。”她脸上有点发红。把杆子递给我,她仍然是个很动人的女子,虽然丧偶多年的岁月痕迹也开始显露出来。
我关上了窗子,把杆子放在角落里。“我是来打听汤米·贝蒙的事的,”我说。
“汤米!他们找到他了吗?”
“没有,有人打电话到贝蒙家,说他被绑架了。”
“哦,不可能吧!不可能——北山镇不会有这种事的!”她跌坐在身边的一张椅子上,“我敢发誓,他离开我的视线不到几秒钟,不可能有这种事。”
“你能不能把出事的经过情形跟我说说。”
“根本没出事——问题就在这里!在下课休息的时候,汤米在外面和其他的男孩子一起玩耍。他们避开女生——你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们是怎么样的——可是他们好像玩得很开心,就和平常午休时候一样。他们到底下堤利先生的篷车那里买零食,又回来荡秋千,或是互相追着跑来跑去,就是小男生玩的那一套。我记得看到汤米在荡秋千,我以前从来没看到他荡得那么高过,看起来就好像他要一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