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音乐台谜案
浓烟。大约有十秒钟的时间。我们什么也看不见。然后等烟散开之后,我看到平克顿和其他的乐手站在死者尸体的四周。
凶手消失了。
我冲上前去,推开仍然挡在音乐台阶梯上的乐手,现在人群里传来尖叫和哭喊声,现场一片混乱。在我们头上的夜空中,烟火仍然不停地绽放。
“是什么鬼东西呀?”平克顿追问道,“是鬼吗?”
在他旁边的邱尔曲大夫手里拿着个垂吊着的绳圈。“我抓住了绕在他脖子上的绳子,可是他就那样消失了!”
我转过去俯在狄维金斯镇长的身子上,伸手去摸他的脉搏,可是我早知道他已经没有了心跳。那把刀直接插进了心脏。“他消失了,”平克顿用像是敬畏的语气说,“杀他的那个人不见了。”
我直起身来,朝台下远处的蓝思警长叫道:“让人群散了吧。警长,庆典结束了!”
“出了什么事?”他朝着音乐台挤过来。
“狄维金斯镇长给人杀死了,而凶手就在我们眼前消失无踪——消失在一阵烟雾里。”
“他妈的!”一个钟点后,蓝思警长在他的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凶手不会消失在一阵浓烟里!受私刑而死的人也不会在四十年后复活!”
“当然不会,”我同意道,“我跟你一样不相信这种音乐台闹鬼的说法。”
“那凶手到底怎么了呢?”
“等到明天我在太阳光底下检查过音乐台之后,就会知道得多一点了。”
爱玻站在窗口,望着外面街上。虽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大部分的人还在外面,大人围成一个个小圈圈轻声地交谈,而孩子们则仍然在偶尔放一串鞭炮。“我曾经在波士顿看过一个魔术师的表演,”她主动发言,“他就是在一阵烟里消失不见的。”
我点了点头。“地板上有暗门。”
蓝思警长哼了一声。“你以为音乐台上有暗门?”
“我到早上就会知道了,现在要彻底检查的话,光线不够亮。”
“什么鬼音乐台还会在地板上装暗门?”
“用来当绞首台的,”我对他说。
邱尔曲大夫在外面等着我。他那有铜扣子的乐队制服烧黑了,而他因为晚上这件事还很紧张不安。“我的天啦,山姆医生,他们查出了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有,”我承认道,“你先把你所看到的告诉我。”
“只有这一点——这个人戴着头罩,穿了件黑披风。真的。山姆医生,我离他近得都可以碰得到他!”他用手挥着熏黑了的乐队制服。
“仔细想想。亨瑞,有没有可能——任何一点可能——那个我们都看到的人影不是真的?只是用什么魔术灯光投射出来的呢?”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山姆医生。他就跟你我一样真实!见鬼了,我抓住他的时候,他正拿刀刺镇长。我抓住的是他脖子上的绳圈。他消失不见的时候,绳圈还抓在我手里。何况投射出来的影像是不能拿刀刺人的,你也知道。”
“如果那个影像是投射出来的,站在镇长旁边的人可以用真刀行刺,再引爆烟幕弹或什么那一类的东西。”
邱尔曲大夫看来吓坏了。“见鬼了,山姆医生,我可没离他那么近,罗伊·平克顿比我还更近得多。”
“我记得看到他在那里,”我同意道。“我也记得看到那个凶手在阶梯上推开了两个乐队的队员。想到这点,他毫无问题是有血有肉的。”
“他是不是可能趁混乱翻过栏杆去了?”
我摇了摇头。“阶梯被挡住了,台子外四面八方全有人,闪光和烟雾加在一起只让我们大约十秒钟的时间什么也看不见。如果他是个真人的话,他除了往上或往下,哪里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