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熏制室之谜
接下来的一小时,我和警长忙乱无比,却一无所获。莎拉和马修·简宁斯都是右撇子,布林达也是。罗伊·汉森和弗兰克·普雷斯科特也是右撇子。整个农场只有两个左撇子,都是住在工棚的移民零工。不过,凶案发生时,移民零工和寄宿农场的雇工都在吃晚饭。他们可以发誓,案发时没人离开过餐桌,哪怕一分钟。
蓝思警长恼火地说:“听着,大夫,汉森和普雷斯科特发誓他们身上都没有凶器,他们敢保证没听到其他人走近。莎拉、她儿子和厨娘倒没在一起,也没有不在场证明。不过,以上五人都是右撇子。而且,工棚里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我回到室外,再去找汉森和普雷斯科特聊聊。蓝思警长派出一位副警长细细搜索熏制室地面,看能不能找到案发后扔掉的凶刀。不过,我敢肯定他将会一无所获。
“罗伊,”我说,“你打算明天早上去雇些游民,对吗?告诉我,游民营地离铁道多远?”
“我估计有一英里左右。”他疑惑道。
“会不会某个游民逛到农场来找工作。你们在熏制室时,他刚好闯了进来?”
回答的是普雷斯科特,他摇着头说:“不可能,大夫。熏制室的保险丝是凶手故意抽掉的,就是想把杰思博引出去。偶然到此的流民不可能知道他会亲自去修理。而且,流民没有杀他的动机。再说了,如果有人靠近,我们肯定知道。”
“那你认为他是怎么被害的?”
“这你可难倒我了。”普雷斯科特老实说,“我确实不知道。”
我转向汉森:“罗伊,你呢?”
“他肯定不是自杀,我就知道这个。”
蓝思警长最近在学习大城市警察的办案方法,他派出某位副警长给尸体拍照。我回到厨房,布林达正在安慰莎拉。
“他们发现什么了吗?”莎拉问我。
“还没有。副警长们在搜查熏制室。”
“是因为我,对吗?因为那些匿名信?”
“我不这么想。”
她擦干眼泪,试图镇定下来。布林达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整理厨房。“你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与其说她在对我讲话,不如说在自言自语,“负担起一家子。你看着儿子长大成人,看着他开始跟姑娘约会——”
“你说什么,莎拉?你是说杰思博还是马修?”
“我也不知道。两个都有吧。”她又哭起来,布林达赶快过来安抚。
我爬上二楼,轻轻敲着马修的房门。“走开!”他说。
我打开门走了进去。“能和你谈谈吗?”我说,“关于你父亲。”
“他死了,是我害死他的。”
我挨着他在床边坐下,抱住他的肩膀。他转头看着我。
“我给妈妈写了几封信,关于她和罗伊·汉森。老爸就是因此才遇害。”
“你写了——”当然,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写信人语法很漂亮,不大可能是布林达或者农场哪个雇工干的。不过,他直接承认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马修?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母亲?”
“她对罗伊比对我还关心。晚上我只能待在房间,罗伊却和她一起待在客厅。”
“我还以为你和罗伊是朋友。你说他陪你玩过大富翁。”
“那不过是他手还没好那会儿,打发时间罢了。他根本不喜欢我。”
“你看到过他和你母亲单独在熏制室吗?”
他移开目光。“没有。”他小声说,“那是我编的。我只想伤害她。我还以为那样一来,她就会离他远点,多关心我。”
“我们必须向她坦白,马修。你干的事很糟糕。不过,这和你父亲的死没关系。别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