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吉演出厅谜案
我请求斯维尼·兰姆照周五晚上的流程一模一样地再来一遍。
“你是说演奏相同的曲目?”
“没错,”我说,“让他们下半场演奏新曲目吧。”
斯维尼·兰姆和耶鲁医生重复了一遍开场白,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接着乐队用相同的乐曲开场,并随后开始演奏《天堂的便士》,这时所有人都开始感到惊吓。
“这是你的主意吗?”玛丽·贝斯特问。
“是的,”我坦言,“让我们看看这是不是个好主意。”
史派德·唐斯顶替比克斯吹奏小号,他自己的座位则是空的。此外,一切都同昨晚一模一样。海伦·麦克唐纳德出现在台上,穿着相同的粉色长裙开始唱《说谎有罪》。
几对情侣出现在了舞池里,但其他人都待在桌边,仿佛在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上半场接近尾声时,我看到了蓝思警长。斯维尼·兰姆站在演奏台上,像前晚一样传发着最后一首曲子的乐谱。海伦·麦克唐纳德犹豫了一刻,然后拿走一张,递给了坐在比克斯位置上的史派德。
“快!”我告诉警长。
看到我们走来,她脸色变得苍白,并且试图离开演奏台。但我已经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蓝思警长则握住了另一只。“你最好跟我们走,麦克唐纳德小姐,”他告诉她,“关于比克斯·布莱克的谋杀案,我们有话问你。”
“我没有——”
“不,你有。”我对她说,“是你杀了他,我们会拿出证据的。”
谋杀案的消息传到了纽约,到第二晚舞会结束的时候,大城市的新闻记者已经前来守候提问了。我很高兴谜底终于揭开。
医院方的鲍勃·耶鲁和乐队方的斯维尼·兰姆站在一旁。
蓝思警长开口道:“我们正在等麦克唐纳德小姐提交一份完整的陈述,林肯·琼斯在一小时内将从监狱释放。其他的部分,我将交给山姆·霍桑医生陈述,他在协助我调查的过程中有重大贡献。”
我站起来,对在场的人发言。
“案情起初看上去是比克斯·布菜克死于可待因注射,而死时只有林肯·琼斯一人和他待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从我开口起,所有人的目光就定格在我身上,“但是随着调查深入,出现了另一种可能性。比克斯有可能是在进房并且锁上房门之前被注射了毒品。”
鲍勃·耶鲁打断了我的话,“这么大强度的可待因注射通常立刻就会见效。”
我点了点头,“但是如果有耐毒性的话,症状可以推迟几分钟甚至更长时间才显现,比克斯·布莱克的情况正是如此。这在如今的乐手当中也不是新闻了。我相信他是个海洛因上瘾者。上半场结束的时候,他透过裤子口袋上的洞,给自己的大腿注射了一针。今天下午我们对他的尸体进行了仔细检查,发现大腿上有几处早先的扎针痕迹。初次化验时,因为他的肤色暗沉,我们疏漏了这一点。”
“你是说他是自杀身亡的?”
“不大可能。纯可待因溶液在注射器里很容易被当成白色海洛因。比克斯不会选择在他的老朋友林肯面前自杀,至少不会在不透露原因的情况下这么做。我想比克斯是被他的毒品供应者害死的,那人给了他一支注满了可待因而不是海洛因的针。所以我才要求今晚的演出照搬昨晚的流程。”
“我觉得自己想起了昨晚的某个细节,但是必须再看一遍才能确认。这位斯维尼先生传发上半场最后一首曲子的乐谱时,海伦·麦克唐纳德拿了一张,尽管那是一支纯乐曲,她并不参与演出。当时她把乐谱卷了起来,交给了比克斯。今晚我看见她同样拿了一张乐谱,但没有卷,就递给了比克斯座位上的史派德。昨晚她就是在那张乐谱里卷进了那支致命的注射针。我注意到他离开演奏台去见林肯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