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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墙纸谜案
疯?他把老婆锁在阁楼上不成?”

    “从某种程度上说,的确如此。”

    彼得·哈斯夫妇从巴黎来到美国,寻求更好的生活。希特勒的崛起,将要降临在欧洲头上的不祥未来,这些都令他们心惊胆战。哈斯做的是钻石生意,过去大概挣了不少钱,否则恐怕没法和妻子住进北山镇最大的几幢宅邸之中,这是一栋奢华的维多利亚式大屋,建造于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地下室里有厨房仆人住处,屋后还有一间小车库。两人单独居住,有位女仆每天来打扫卫生和做饭。

    传统感恩节的第二天,星期五早晨,到门口迎接我们的是哈斯本人。他瘦高身材,头发正在日益稀疏,戴一副金属框的眼镜,说话时总要摘掉。我看过他的医学记录,他今年四十四岁,妻子凯瑟琳尽管只有二十九岁,可看起来却老得多。我从一年前开始为凯瑟琳治疗神经衰弱,但她的病情一直在持续恶化。我察觉到一丝歇斯底里的倾向,提醒过啥斯先生,让他去波士顿向执业的精神病医师寻求帮助。

    今天,我为爱玻介绍他的时候,他显得格外心烦意乱:“她在剥她房间里的墙纸,霍桑先生,我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让我先看看再说。”

    他领着我们上了两段台阶,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自从十月份他两次发现妻子半夜裸体在花园中奔跑后,这里就成了凯瑟琳的寝室。“凯瑟琳,”他打开门锁,嘁道,“霍桑医生来看你了。”

    “请进!”她大声叫道,音调有些过于欢快。

    我们走进卧室,我感觉自己像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地方,就仿佛在透过爱玻的双眼观察。宽大的双人床的床头抵着墙壁,左右各有一扇带栏杆的窗户,窗外能看见后花园和车库。我们的左手边还有两扇正对着镇中心的窗户,也同样镶着栏杆。有一扇窗户开了条小缝换气,所有的窗户都装着拦截夏日蚊虫的纱窗。我们左手边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品,和其他几面墙壁一样,都贴着褪色的黄色壁纸,上面印着实在不甚好看的花纹图案。壁纸有好几处被剥开了,悬在墙上,露出后面光秃秃的石膏板。房间里除了床以外还有一个床头柜、一把直背椅和一个衣橱。

    凯瑟琳·哈斯直挺挺地坐在大床的正中央,身穿一件粉红色长睡衣,在喉咙口扎了个蝴蝶结,与那张沟壑丛生的憔悴面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毫无疑问,她有病。“我在等你,医生,”她立刻开口说道,“我有一整套新的症候群要告诉你。”

    “让我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再说。”我拿出听诊器,听了她的心音和肺音。脏器似乎没什么异样,体温也很正常。我们聊了几分钟,我把爱玻介绍给她,然后说道:“来,给我们说说你的问题。”

    “主要是做梦,医生,我每天夜里都做梦,不是美梦,是噩梦。我梦见这些墙壁里有个囚徒,就在壁纸后面,她拼命抓挠壁纸,想找到一条出路。”

    “壁纸就是这样被撕破的?”我问。

    “应该是的,我记不清了。”

    我们继续聊了几句,我开了一张新处方,但除了安慰她以外并无太大实质作用。走出房门,我望着彼得·哈斯锁门,问他道:“真有这个必要吗?把她锁在房间里只能让事情更加糟糕。”

    “你没有在半夜三更追着她跑过花园,”他的回答直截了当,“但我不同。”

    “天哪,那就送她去波士顿吧!”我有些动怒,“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好医生。”

    “我认为她在家能恢复得更好。”哈斯紧张兮兮地捋着头发。

    “怎么个恢复法?把她关在阁楼房间里?”

    爱玻第一次开口说话:“哈斯先生,房间的窗户为啥要装栏杆?”

    他叹了口气,遇到一个能够回答的问题,他像是如释重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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